几员武士冲将上来,扭住荼天尺!
荼天尺自知有罪,没有反抗,却听朴延沧喝道:“我是让拿下荼四、黄蜡丁!”
武士听了,急将荼四、黄蜡丁轻松便捉了来——二人也没有反抗,。
朴延沧命令当场斩杀荼四及进谗言的黄腊丁。
荼天尺急求道:“迟救大罪在我,请将军要杀杀我!”
“你的事,再议!”
荼天尺知道朴延沧不轻易杀人,但一经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又请求道:“请将军准他二人死于疆场!”
“二人不仅坏了国家大事,还坏了我巴人复仇的规矩!”
朴延沧执意不允所请,当场斩二人首级,传示各部,然后严厉告戒荼天尺注意防守和不要再出事故,自回。
直到次日上午,荼四、蜡丁二人首级传到,樊小虎方得知肾子岩被偷袭、父亲樊参等多人伤死及荼天尺故意迟去救援之事,勃然大怒,率随从十人,抄小路,避开朴延沧军营,找荼天尺算账,山师伍百长相美苦劝无用,令部属急去报告朴延沧。
朴延沧闻听,大惊道:“大敌当前,岂可内乱!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朴延沧一面命人急去请公子梦龙,一面亲自急赶去荼天尺驻地。
朴延沧刚近荼天尺临时搭设的栅栏后面的一块平地,这里是一个临时军营,只听有人喝采,暗叫不好。
原来樊小虎到了荼天尺军营,破口便大骂,被军中荼氏武士挡住,剑拔弩张。
荼天尺正为荼四、黄腊丁被斩十分伤感,尤其是荼四被杀时,大骂樊参不止,直到人头落地,嘴巴还在动,那种永远也不能再报杀父之仇的男儿遗恨,定格在天尺心中,血一滴一滴内流。
听得外面樊小虎出言不逊,荼天尺转大伤为大怒,起身抽剑,荼七、荼十九、丁衍死死扭住。
荼天尺见脱不了身,便道:“你们放了我,让樊小虎进来!”
荼七吃惊道:“你要做什么?”
“我自有道理。”
荼七道:“此时他有万丈怒火,你放他进来,不是要拼命吗?”
“放心,樊小虎讲巴人复仇的规矩,现在是战场之上,他更不会乱来。”
樊小虎约住随从,只身进了荼天尺的临时简易营帐。
天尺道:“其他人都出去,这是我和樊小虎之间的事!”
荼十九道:“十一哥,小虎,大敌当前,你二人要想好!”
小虎道:“你哥说得对,这是我二人的事。你们都出去!”
几人不知他二人如何了法,但见二人并没有怒火冲天,反而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迟迟疑疑退了出去。
樊小虎压住怒气道:“荼天尺,今日之事,当如何了?”
“我欠你樊氏十多条人命,自然当来找我了。不过,樊氏欠我祖父、仲父两条人命,又如何了?”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当然由我来偿了!”
“好!赌天意!”
“正合我意!拼剑术,一百合之内,但凭功夫;若一百合不分胜负,相距一百步,同时放箭,不准闪躲,各任天命!”
“好!今日,我二人了断两寨的旧仇新恨!”
荼天尺、樊小虎手挽手出了营帐, 好象兄弟一样亲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二人交起手来。众人这才大惊。
荼七对疑问重重的荼十九道:“他们这是在了断两氏仇恨,名叫赌天意。二人均是高手,多半会同归于尽!”
荼十九更加吃惊:“怎么办?”
情急之下,荼十九想到,只要樊小虎死,哥哥一定能活,不加思考,急道:“不如暗中相助!”
荼七骂道:“你还是没长心子啊!”
“那七哥你快说怎么办?”
“他二人的武功,我等如何挡得下来!只有快去请公子,或者朴将军!但估计来不及!”
荼十九未等荼七话出口完,拔腿便跑。
两人斗过了数十合,如蛟龙缠斗,猛虎撕咬,众人不由得喝起彩来——明知不是好事,巴人见到武功高强者(包括对手的楚国人),忍不住叫好,他们有这爱好,也表现出他们生在恶劣环境中,但充满乐观。
眼看快要战到百合,平分秋色,众人一边喝彩,也一边加重担心。
二人战得正酣,只听有人大喝:“住手!”
荼天尺听得是主将朴延沧的声音,撤后五步,樊小虎也只得原地不动。
未等两人开口,朴延沧大步流星过来,指樊小虎先怒骂道:“你擅自离开军营,来此滋事,胆大包天!此时不空,随后再找你算账!还不快滚!”
朴延沧既是主将,又是他岳丈,樊小虎在父亲樊参和岳父朴延沧双重教导下,属于巴国最有规矩的有名武士之一,只得忍气吞声,率从人离去。
荼天尺扔了手中的剑,迎过来,道:“末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