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道:“好!叫什么名字?”
“我叫母青山 。”
原来,母青山在林云观与度群芳三人分手后,到了三河口舟师营,按度群芳的主意,首先求朴延沧的心腹存慧(万风寨人氏),为他编了个出身,当了舟师武士,不久听说荼天尺是个英雄,又去求存慧,将自己安排到荼天尺的队伍里。
母青山听说去水巴山剿盗,想到:“梦幻谷出口多有盗儿,宝珠出了梦幻谷,或是被盗抢走,而盗儿之间或有联络, 我正好去水巴山会会盗儿,或许有宝珠下落”。他到了舟师营,担心暴露意图,没敢过分表现武功,这次未被天尺的随从 荼七选中,因此自荐。
荼天尺在丹涪水麻湾洞处下了战舟,从山路进了水巴山,直接到句氏部族,共同行动。
且说这处句氏,是商末句吴族,即吴太伯奔荆蛮,周初弓鱼国的一支,不知何因有一支系放弃了江边以鱼为业的生活,辗转来到了丹涪水水巴山安居,后属于虎安山瞫氏。
寨主句思祖、其子句骜等人数里外迎接。宰羊杀鸡,猎兔捉羊,早已预备,不在话下。
当天下午,大摆酒席。
天色不早,不及议事,直到开宴,各依位次坐定。
喝酒之前,先议正事,苟思祖对荼天尺道:“早盼邑君派兵来剿,小将军此来,老夫万分感激。这伙盗儿,是我心腹大患,数年未曾剿灭。将军来之前,我已令人再次去侦看了锅圈地型,将军你在明处,我部一部分武士暗中包抄,以求斩草除根。”
“寨主主意极好。不过,盗儿人数不多,不必要行计策,我一举可擒!”荼天尺自恋武功,也上过大战场,没有把盗儿放在眼里,还没把句思祖这老头子放在眼里,更想在句氏人面前装个大,不假思索道。
句思祖略一迟疑,笑道:“将军神威,盗儿闻风而丧胆,就按你说的办。”
免不得相互敬酒,你来我往,酒已四五分,天尺道:“军务在身,不敢多饮。”
句思祖道:“好!待捉了盗头儿,不醉不休!”
正要散场,只听一声清脆的女声笑道:“各位请慢!我来敬众位壮士酒!”
话到之时,一个少女及两侍女从一个偏门中出来。
荼天尺抬头一看,正是朝思暮想的水巴山精灵、美人句菊花,腰系围裙,满面春色,显然才从厨房重地出来。荼天尺心脏砰砰乱跳。
菊花大大方方走过来,对荼天尺讥笑道:“久闻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再见,喝个海钵!但愿有长进。”
天尺起身笑道:“你又取笑我了……”
未等天尺说完,她身后一位少女已上前将两人的酒倒满,菊花端起酒钵:“今日喝武酒,不喝文酒,我先干为敬!”
荼天尺也仰头干了。
“将军请坐。我一一敬过去。”
句菊花先走到相真跟前喝了。
见她来敬酒,众人只得暂留。每人都添了一钵酒。”
荼天尺见她逐一敬酒过去,下酒菜不需一口,少说军中头目也有六七人,面不改色,笑声爽朗,行动大方,暗惊 道:“她那酒量,不比我等武士差。”
句思祖道:“我这女儿,虽不是经常喝酒,然而天生海量,从未醉过。不是我夸她,又极能干,这酒席,都是她一脚一手在铺排。”
荼天尺没想过句思祖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
荼天尺见句菊花豪情不输男子,美艳却又端庄,又心事重生,眼神若有若无瞟句菊花。
句思祖看在眼里,不点破若春沛受荼氏之托来议而未决过的婚事——此前,荼氏部族首领荼谨经不住其叔父荼观的劝,勉强同意请虎安宫若春沛向句思祖提出荼天尺与句菊花的婚事,正如荼谨意料,句思祖也认为荼天尺是个难道得的佳婿,但考虑到荼谨与自己的妹夫樊氏部族首领樊参的杀父之仇,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完全拒绝。
荼天尺正在胡思,句菊花已敬过了一圈酒,回到荼天尺跟前,天尺要起身来。
句菊花道:“将军不必多礼,今日,我就不再敬你酒了,祝你旗开得胜!”说完,冲他说不明白、道不清楚的一笑,与侍女离了去。留在原地的荼天尺一楞一楞的,这让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熬到天明,荼天尺、句思祖父子率舟师、句氏寨寨中的武士,共一百多人,强兵压境,直捣锅圈岩盗窝。
沿途,三次有盗偷袭,双方交战。盗儿充分利用地利,且战且退,各死伤十来人。黑夜来临,双方休战。
第二日上午,盗儿被逼进锅圈寨内,双方在寨前一块泥土平地上列阵对峙。
傻子也看得出,双方力量悬殊,荼天尺暗笑盗儿愚蠢。
荼天尺见盗儿约有三十来人,个个精干,不亚于舟师营武士,每人头戴形状各异的面具,就像牛鬼蛇神一样,也不敢大意,还怕他有伏兵。
正要发起进攻,对方阵中出来一盗儿,大喊道 :“荼天尺,我敬你是个英雄,敢不敢单了?”
荼天尺见此人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