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吃了一惊,度群芳道:“原来你会说外面的话?”
芍叶冷笑道:“我是不屑于说仇人的话,你二人现在与我不是仇人。”
度群芳故意道:“那是甚人?”、
芍叶喝道:“我说是什么人便是什么人!快喝酒!”
四人喝了,又倒上,连干三钵,酒钵还是木钵钵,做功却比刚才用过的讲究,上面刻有简单的花儿纹。
度群芳道:“才喝了出来,实在吞不下去了。”
芍药道:“那吃肉。”
度群芳道:“肉也吃饱了。”
木莽子看着度群芳道:“难得又有酒,又有肉,你不吃了?”
芍叶又说了二男又听不懂的一句话,度群芳道:“你说什么?”
芍药翻译:“妹妹说:不吃饱,哪有力气?”
木莽子放下半递到嘴边的鹿肉,天真道:“两位姐姐有啥子活要干,只管吩咐,哪里还需这般客气。”
度群芳见这光景,又想到苌舒所言,早已明白了几分,听木莽子这话,暗暗发笑,问道:“酒里加了什么,吃了发热。”
芍药道:“鹿茸”。
又吃了几钵酒,度群芳装醉,头枕在芍药肩上,再不肯喝。
经不起软语温柔,木莽子又吃数钵,醉意全了,脑壳摇晃了几下,一头栽到芍叶饱满的胸前。
芍药道:“差不多了。”
二女子先将木莽子扶入一间小房内塌上,再来扶度群芳到另一间房。度群芳假装软如烂泥,暗想如何处之。
度群芳被扶进了房间,闻得一股异香,十分受用,酒醒几分,和衣侧身倒在塌上,只听芍药道:“让你先挺会儿尸。”
群芳装醉不答,又听解衣脱履之声,然后裸女上了塌来,拥他后背而眠。只感这女人肌肤,滑腻如水,**如火,勾起他的欲念,浑身难熬。
正要猛虎翻身,猛然醒悟:“上舟容易下舟难!苌头领反复叮嘱:母族寨阴盛阳衰,这里的女儿万万轻沾不得。若是上了这舟,定然永生不能出梦幻谷,小草长在丛林里,一辈子都不想有出头之日,后果极为严重!”
想到这,欲 火熄了一半,反倒惊出一声冷汗,酒又醒了几分,就像饿极的、聪明的鱼儿看到渔夫钩上的饵,舍又舍不得,吞又不敢吞,努力收了心猿,勒了意馬;又想道:“若是忤了她的意,后果也很严重”。
听她呼吸急促,双手不时乱搅,度群芳害怕控制不止,暗生一计,叫道:“哎哟!哎哟!”
芍药听他叫唤,抬头问:“怎么了!”
“肚儿痛得厉害!要吐!”
芍药急披衣下塌,取来一个木盆,道:“吐在里面。”
度群芳料有这着,趁她出去时手指早轻探咽喉,这时真个想吐,“哗”一声吐了出来,酸臭难闻。
芍药道:“还吐不?”
“不了。”
芍药仍端起木盆,怕他忍不住再吐,道:“若不吐了,我去倒了来,再取点水来。”
芍药出了小房间,一会儿,端了一小木钵干净水进来,度群芳漱了口。芍药又去端了一钵什么清水来,让度群芳喝下。
度群芳仍假叫“痛!”卷缩在塌上。
“我去叫人来看看。”
“不用。定是吃了大脚菇。”酒吐后,度群芳真个清醒了。芍药站在榻前,一会儿又跪在榻上,问寒问暖。
过了好大一会儿,度群芳道:“我好些了,但仍是痛,你先睡,过会子就好了。”
折腾到半夜,芍药重新上塌不大一会儿,便睡着了。
度群芳听她呼吸渐渐平稳,定然是酒后困倦,睡熟了。暗道:“这计那计,跑为上计,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度群芳轻像作贼一样,轻手轻脚下了塌,月光泄照,见那塌上朦朦胧胧玉面一张、爆 乳一对、藕臂微曲、天足大露,好一个玉 体横陈。正是:
一团烈火对空炽,满室春光向月开。
度群芳心有不舍,咬牙转身,顾不得木莽子死活,轻启房门,溜之大吉。
回到草房之中,度群芳见众人早酒醉入睡,梦见周公,心中稍安。悄然上了自己的塌位。
突然,有人道:“你三人那里去了?”
听是副头领朴温在发问,度群芳道:“喝多了,在外面柴草中睡着了。”
“木莽子呢?”
“他正打扑鼾,提拎不起来。”
“怕着凉了。”
“不怕得。”
度群芳平身塌上,一会担心木莽子,怕明朝有场祸事,一会又想那塌上尤物,无法入睡,辗转到四更,方才一梦进去。
梦中醒来,天已大亮了,度群芳看多人仍在发财梦中,原来昨晚放开喝酒,大都过量。想起木莽子还在温柔虎穴之中,起身下塌,却见苌舒、兰回塌位空空,方明白昨晚朴温所问“三人”原由,只不知这二人哪里去了,估计要么是早起出房了,要么也如木莽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