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南低头看了看手表,冷冰冰的朝着这个女人道:“叫什么名字?”
女人稍稍抬起头来,便有倾城之姿。
“哈?”她先是一个疑惑,转而回过神来,不卑不亢地回答:
“白莲。”
“白莲?”
居然还和他同姓了,倒也是缘分。
他刀一般犀利的眼神凝着这个白莲,想要窥探个究竟来。
“艺名?”
他遂问,眼神却片刻不曾离开过她的身上。
凭着他的专业判断,白靳南试图在这个‘白莲’身上,找出一丝丝破绽。
“算是吧,我阿爹阿妈死的早,很早就出来讨生活了,这个名字是经理帮我取的。”
她说话的时候有些沉重,眼神没有飘忽不定,面部表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僵硬。
所以,白靳南初步断定,她应该没有撒谎。
“可我觉得‘绿茶’这个名字更加适合你。”
白靳南今天好像是吃了火药似的,一个劲的排挤她,还挺享受看着这个女人被他逼到绝境的模样。
白莲拢了拢大衣的衣领,而后才是巧笑倩兮。
“先生,好像没有人姓‘绿’。”
原来她的犹豫不语,竟然是在纠结姓氏这个问题。
他冲白莲招了招手,“走吧,白莲花!”
其实,白靳南也确实不怎么想带一个陌生女人回家,毕竟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就这么贸贸然的领回家,他家还有个缠人的佣人呢!
肯定是不得安宁的。
只是,他今天倒是为了这个白莲花坏了规矩。
白靳南走在前面,而那个小白莲妹妹则是很识相的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好几次白靳南停下来和人寒暄的时候,她都差点踩到他的鞋跟,白莲屏住呼吸,陪着胸脯,庆幸着:“还好,还好。”
白靳南虽然没有转过身来,但是对于她的这点小动作,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只是沉默着,不再看她。
今天出门的时候,白靳南特地和徐嫂说过了,会晚点回家,所以用不着等他回来。
说是说白靳南叫她徐嫂。
可是张嫂比白靳南还要年轻着呢。
就是出国留学那会,他不小心沾染上的麻烦。
以为张月月是一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女同学。
而且身在异乡为异客,白靳南找到同国籍的朋友也不容易,就被徐月月勾搭上了。
接着,他回国。
徐月月就死活要缠着他,和他会来。
甚至还不惜浪费自己的高学历,屈居在他家当起了全职的月嫂。
三百六十五天,徐月月有三百六十六天都住在他家。
神麻烦!
今天要不是他知会过一声,估计徐月月同志肯定会守株待兔的。
这也是白靳南之前一直不肯带女人回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轻车熟路的打开客厅的灯。
然后招呼白莲先坐下。
“你待会睡在右手边的客厅,没事晚上别走出来。”
他好心嘱咐着。
白莲微微轻点着头,动作依然是有些拘谨的。
她并着膝盖坐在椅子上,看着白靳南径自脱了外套挂在木头衣架上。
“你家里养了什么东西,晚上会很危险吗?”
白莲问道。
他略有所思,看着桌上的剩饭剩菜。
徐月月那鬼丫头吃的可真是少,这菜都搁了多久了?
要不要这么给他这个金主省钱花啊!
“养了一只小野猫!”
他的脑海浮现出徐月月张牙舞爪的模样,这不是野猫是什么...
“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上楼了,时间不早了,晚安。”
白靳南待人一贯如此,要么深交,要么绝交,要么适可而止!
想着刚刚对这个白莲做的的确是过火了一点,还是不要再给她太多温暖。
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在狼狈的时候,只要是个男人,是个不错的男人给她一点温暖,她就容易分不清这是爱情还是恩情。
他最厌烦的就是这种混淆。
白莲望着白靳南上楼的背影。
发现他的脚步真的放的很轻很轻,是不想吵醒谁吗?
不管那么多。
她废了千辛万苦的心思来这儿可不是管他白靳南的,她可是有要事在身。
白莲也是上了楼,关上了房门。
但是,却没有像白靳南一样睡着了。
等到一切回归宁静的时候。
她按了手机的键,已经是午夜三点钟了。
况且她刚刚在酒吧的时候已经给他的那杯酒下了适量的安眠药。
估计他已经倒头就睡,就算是地震了也很难醒过来吧。
白莲勾唇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