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脸就不免好笑,想不通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面。
这几天在江城,她的心境已经悄无声息地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
她恨陆远舟的霸道自私,自以为是,但是心里却又是矛盾地思念着他。
就像现在,她明明在逃离陆远舟的路上,心里竟然又在记挂着他那头会是怎么样一个情形。
突然,心一阵一阵地在抽痛。
像是被撕扯成了两半。
她暗暗想着,陆远舟,难道你在我身上施了法术了吗?
外面天冷,水汽又重,天色黯淡下去,大雾弥漫的,车速也逐渐放慢了。
模糊地看见远处有交警围在那边,还有施工车亮着灯。
司机一打听才知道,大雪积得太厚了,江城去往连城的高速已经封道了,所以必须在这一站下高速。
“这下好了,姑娘要是走国道,你还是另找出路吧。”司机对着霍天筝说。
国道车速根本提不上,红绿灯又多,交通也是拥挤,他何必为了赚这点钱糟心呢!还是早早地调车回家来的好,至少家里还舒坦些。
“师傅,那您把我送回接我上车的地方吧。”
她妥协道。
“那成,走类。”司机又往回开。
来来去去一共花了四个多小时吧,天筝把钱包里的百元大钞统统拿给他,下了车。
她穿着一双雪地靴,踩在新雪上,就像去时的模样。
天气冷得彻骨,街道上的行人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
两旁的路灯昏黄。
正在她踯躅着这么晚了,该在哪里落脚的时候。
人却愣住了,久久地站立,像个苗条的雪人。
原本黑色的迈巴赫被积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得有十几厘米的样子吧。
陆远舟就这样醒目地站在路口。
他颀长的身子笔挺地如松柏,刀刻的脸上让人看不出喜怒,呢大衣上沾了几片雪花,连带着他的头发也被染白了。
天筝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朝他狂奔过去。
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陆远舟终于有了动作。
他拥紧了霍天筝,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陆远舟,你是傻瓜吗,至于等我四个多小时,犯得着这么等我,万一我不回来了呢?”
她捶打着他的后背,心疼地哭了。
四个多小时,他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白痴!
混蛋!
陆远舟只是淡漠地看着失而复得的霍天筝。
原来他等了四个多小时了,为什么等待霍天筝的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呢?
他把自己的手套戴到她的手上,因为男女的手掌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所以她戴着的时候感觉手套大出一截来,而手掌心里全是陆远舟的温度。
最真实浪漫的温度。
“可你还是回来了。”
他的手掌贴着她冷到僵硬地脸蛋,轻轻的抚摸着,就像在摸着一个瓷娃娃一样轻手轻脚的。
“陆远舟,那是因为雪把道路封住了,不是我想回的头你明白吗?”她嘴硬道,心里的冰霜却被他消融殆尽了。
天筝的眼泪在冷飒的空气中险些结晶。
她都不敢流眼泪了,可是她现在除了哭还能说些什么呢?
可是,他还是漫不经心的抖掉了身上碍事的雪花,朝着这个试图再度从他身边逃离的女人笑着,温柔了岁月,流转了经年。
“看来,上天都知道了我的心意。霍天筝,如果我不想放你远走高飞,我就不会轻易地把钱包交到你的手上。”
他在赌,赌她一个回头。
看来,他赌赢了,从来没有一场赌局的胜利品能让他方寸大乱,能让他寸步不离地等待最后的结局。
“你...”是什么意思?
天筝红肿的双眼望着他,所以他有意要放她走?
“意思就是你现在没有机会再离开我了!”
他再次拉住了她的胳膊。
一股酥麻席卷而来。
他卷·吮着她的蔷薇色的唇瓣,带着强势的男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