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虫鸣声一波又一波响起,墙壁上的挂钟指针一圈又一圈转过。
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半点生气。
霍天筝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在她脚边蜷曲着一只大金毛,黑暗中金毛的眼睛格外醒目。
门外响起了一阵开门声。
金毛开始有些兴奋,发出‘呜呜’的叫声。
她安抚性的摸摸金毛的肚子,呢喃软语道:“弟弟,乖一点。”
水晶吊灯被打开。
一个西装笔挺的英俊男人扯了扯过紧的领带,象征性的看了眼天筝。然后两条大长腿径自走向开放式厨房,拉开冰箱门,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喉结有规律的上下变动,意外的有魅力。
“陆远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离婚手续办一下。”她沉了口气,表情凝重。
男人拿水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的说:“霍天筝,三天两头闹有劲儿吗,我是哪里亏待你了,还是我妈给你气受了?”
“可你不爱我啊。”这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
他嗤笑着,平静的蹲下身子逗弟弟玩。弟弟没有立场的摇晃着尾巴,像是在表忠心。
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撬开他的嘴!
“天筝,你今年多大了,不是16岁,是26岁!说爱,有意思吗?”
“没意思。和你这种人过日子最没意思!从前我以为我喜欢你就够了,但是婚姻不是暗恋,我有多难你怎么知道呢?可是我不怪你,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
如果当年她不要那么执着,宁可当个恶毒的小三也要挤走他的所爱,那么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后悔了?”他炽热的双眸炙烤着她,她的皮肤感觉十分滚烫。
她犹豫着,点头。
“到底是后悔,还是急着投奔男人去?”那种逼问的口气,令人压抑的缓不过气来。
霍天筝是一个很清高的女人,最不齿这种无端端的污蔑。她这些韶华终是白费,眼睛有些酸涩。
“陆远舟我不是你。别把我想的那么肮脏不堪!”她说话的音调因为愤怒而蹿高了几分。
大金毛看着两人火药味十足,识趣的躲进卫生间。
他伺机搂住天筝的腰,温热的呼气划过她的脸庞,低声挑衅道:“嫌我不能满足你?”
要么打死不承认,要么把罪名坐实了。
她索性就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对!陆总天天花名在外,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你当初赶走小念的时候没料到自己的结果吗?天筝,这天底下的好事不能你一个人占尽了!”
她心灰意冷的耷拉着脑袋,这么久了,他还是耿耿于怀。
“所以,我现在只想离婚。有那么难?”
“当然。你和我离婚,分我财产,降低陆氏股价,败坏我名声,到头来我还得吃这个闷亏不是!”
钱,钱,钱!她缺的难道是区区人民币账户上的那些个无所谓的0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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