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无话可说……”田丰颓然是垂下双手,乖乖的把嘴闭上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话多已经说到这个,那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再多说一些没有用的,只能是徒增矛盾,于事无补。因为无论是自己说出什么理由来,许攸都可以找出理由来与之反驳,实在是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田丰心中思量,或许只有血一般的教训真的降临到袁绍的头上,袁绍才能真正的醒悟吧。在此之前,无论说什么,或许都不能改变袁绍心中的伐韩的念头。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赶快下去,不要再出现在本将军的眼前了!如果再有下次,本将军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饶过去你!”袁绍冷哼一声,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其实在袁绍的心中,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借此机会,彻底除了田丰,从此让田丰再也没有机会在自己耳边叽叽歪歪。
可袁绍毕竟不是那种残忍嗜杀之主,话到嘴边,未等说出来,便生生的咽了回去。
因为袁绍想到,虽然田丰极为聒噪讨厌,但毕竟也是忠心一片,在自己割据称雄的道路上,也曾立过汗马功劳。如果因为一点小过就重罚田丰,岂是明主所为?若是因此而寒了天下人的心,那真的哭都找不到地方。
“属下,遵命!”田丰无奈的出了一口气,点点头,躬身向袁绍施了一礼,便转身出了离开了。
许攸望着田丰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声。
或许许攸认可田丰的才华,但在许攸眼中,田丰无疑是迂腐不化之人,绝对是难堪大用。
“子远!”袁绍笑着看向了许攸,抚掌笑道,“如今田丰已经走了,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出来吧!”
“主公!吴用奸诈,确实不得不防!我军不得不做两手准备!”许攸用手捋着下巴上的两撮小胡子,沉吟半晌道,“裴大将军率军进入董平郡后,主公当遣一员上将率大军陈于冀州与东平交界之处,一旦裴大将军那边出现什么突发情况,我军可随时过境接应!”
“不错!你考虑的非常到位!”袁绍点了点头,面露赞许之色。
“如此一来,即便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我军也不至于乱了方寸,可保万无一失!”许攸信誓旦旦的说道。
袁绍点了点头,轻声道:“那就让高览再带两万兵马,在东平边境埋伏,一旦梁山有变,就立刻前去接应!”
兵贵神速。
袁绍命令一下,整个邺城周边的驻军立刻都开始运作起来。
高览接到袁绍的命令,当即就调兵谴将,点齐人马,准备随时杀奔兖州。
裴元庆在与梁山使者短暂交接,了解了大致情况之后,也返回自己的大营,点齐了一万轻骑杀奔兖州。
裴元庆一走,高览直接率领大军紧随其后。
两个人都是在与时间赛跑。
因为他们的目的是去伏击韩彬,但是韩彬在兖州境内,而他们却远在冀州。想要在成功的在梁山脚下伏击韩彬,就只能比韩彬更早的到达梁山。
所以,无论是对于裴元庆还是对于高览而言,都是要抢时间!
……
梁山,北军大营,中军帐。
裴荣坐在帅案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一张纸条,双眉微微皱起,年轻的面容上写满了忧色。
从自己的老师韩信率军离开的之后,裴荣就知道自己的肩上扛着守护北军,保卫梁山的重任,因此裴荣丝毫不敢懈怠,努力让自己做一个合格的北军元帅。ul;x
但是慢慢的裴荣发现,自从黄巾军退兵之后,梁山所面临的问题已经不是来源于外部,而是来源于梁山的内部斗争。
尤其是梁山的军师吴用,说好办事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裴荣便派出了暗哨,开始监视着吴用的一举一动,借此保证吴用一旦有什么异举,自己可以第一个知道,以保梁山安稳。
而现在裴荣手中拿着的这张字条,就是暗哨最新送回来的消息,而上面的内容,却让裴荣不由得暗自心惊。
上面的内容很少,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却透露出了惊天的信息量。
“用行踪诡异,疑其私通冀州”
私通冀州!
四个字让裴荣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裴元庆率兵追剿韩彬的时候,裴荣也是在场的,因此十分清楚自己主公与袁绍之间的恩怨。如今吴用竟然背着所用人私通冀州,尤其是在主公即将返回梁山的这个当口,不能不让人深思啊!
那吴用到底想干什么?
“副帅!”就在裴荣忧心忡忡的这个当口,一个斥候突然撩开帐帘走了进来,在帅案前单膝跪倒,高声唤道。
裴荣一见此人,连忙把手中的字条往案上一放,向前俯身问道:“快说,现在情况怎么样?”
“回副帅!”斥候左右看了看,这才低声说道,“主公途径巨野之时,曾遭遇过千余徐州士兵的伏击。好在主公早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