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的脸色倏然一变。
像妓院这种地方,无不是鱼龙混杂之地,什么样的人都有。而开妓院的人,更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黑白两道都要通吃,否则根本无法应付每日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基本上,在这种地方闹事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什么人在天香楼闹出了什么大事,才能一下子就把偌大一个天香楼弄得如此冷清?
“小二,你详细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韩彬不动声色的催促道。
“事情就发生在不久之前,大约就是前任刘刺史阵亡的消息穿回来的时候,天香楼来了一个新人,貌似叫什么玉姑娘!”小二一脸神秘又夹杂着一脸向往的说道,“这个玉姑娘,据说是貌若天仙,并且言语神态不是那种寻常与女子柔弱,而是带着一股英气,就像是女将军一样!”
“寻常男子见惯那种普通的女子,这玉姑娘一到,全城的男人都疯狂了!尤其是玉姑娘初夜拍卖的那天,天香楼外人山人海,挤得是水泄不通!”小二说到这里,脸上是一片向往之色。
“小的当时也在现在,无数达官显贵聚集在那里,叫价异常激烈,最终这价钱,居然被炒到了四千两白银!那可是四千两白银啊!”小二的脸上现出了几分肉痛,就像这钱是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的一样。
韩彬同样很吃惊,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到,为什么嫖娼宿妓的价格会如此的离谱。
虽然说此时白银作为流通货币所拥有的价值,无法与后世的货币进行直接的换算。
但从一两银子可以养活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大半年就可以看出,当时的一两银子,怎么样也得相当于后世的一万块RMB。那么四千两白银,那可就是整整的四千万RMB了!
后世包养一个处女大学生,也不过五十多万一个月,嫖个妓花四千万?你开玩笑呢吧,溢价也没有这么溢的啊!
“但是到了最后,这个玉姑娘的初夜权就慢慢演变成了两个人的争执!这两个持续出手,其他的人也就不敢动了!”小二吧嗒吧嗒嘴,颇为遗憾的说道,就像是错过了多少好戏一样。
“什么人出手,竟然能震慑住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加价?”韩彬的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
富商云集的拉皮条大会,所有人都在为这位玉姑娘的初夜争得斗破血流,绝不会有人轻易放弃。
但如此诡异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两个人代表着最至高无上的权力,亦或是,在他们的背后站在至高无上的权力。
因为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只有权力才能让他们惧怕!
难道是昌邑郡,亦或是整个兖州范围内的哪位高官,不过身份脸面悍然出手争夺这个玉姑娘?
这个玉姑娘的魅力竟然达到了这个地步吗?
“出手的是咱们昌邑城两个年轻的公子哥儿!一个是咱们昌邑郡守的公子,一个是咱们兖州陈别驾的公子。这两位直接就在天香楼中大打出手,互不想让,最终也没有拿出一个结果!好好的一个初夜之争,价高者得,却变成了两个权贵子弟争风……”说到这,小二忽然一捂嘴,感觉自己说得有点多了。
“打哪天开始啊,这两位公子就天天都往天香楼跑,天天都争得你死我活。别的客人啊,也不愿意触这二位的霉头,反正昌邑也不仅仅是天香楼这一家妓院,久而久之,想要找乐子的客人,也就不往天香楼来了。”
“不过啊,每天晚上酉时,这两位公子准时到天香楼争抢玉姑娘的时候,来看热闹的人都不少,不过也只是去看看热闹,整个场子都是这二位公子的表演!”
“天香楼的事,大致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这位爷,你看小的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小二是试探性的问道。
“嗯。”韩彬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小二可以走了。
听了小二所说,韩彬也完全释然了。
一位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一位该省副省长,这二所代表的权力压垮一个生意如日中天的妓院,确实不值得大惊小怪。
韩彬暗哼一声。
纵容自己的子嗣在昌邑城中如此的飞扬跋扈,胡作非为,他们这些当爹的,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现在韩彬也顾不上这些高管的问题了,先把萧何和梁红玉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急匆匆的把饭吃完,韩彬就带着两个出了酒楼的门,准备直接往昌邑郡守的府衙走一遭,先去会一会萧何,回头到了晚上,再去天香楼见一见梁红玉,顺便欣赏一下两位公子的精彩表演!
虽然这三位不清楚昌邑县衙的具体方位,不过一边走一边打听,韩彬三人来到了昌邑郡门首。
韩彬也没多想,直接迈步就往县衙里面走。在韩彬的潜意识里,自己乃是兖州之主,小小一个昌邑县衙还不是自由出入?
但是韩彬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掩盖了真实的身份,没有人知道他是兖州之主,一方诸侯,只当他是一个普普通通老百姓。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