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一下子沉默了,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说话,不过声音之中却多了几分怪异。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用把他带到进来了!这两天樊梨花那个贱人盯我盯得非常紧,我记得你在山上好像还有个房间吧……你就把他带到你那个房间去,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只要保证他不会从你房间溜出去,也不能和外面的人接触就好!我会抽时间去你的房间亲自审问他的!”吴用淡淡的说道。
“可是……军师……我那个房间已经很长时间都不住人了……能行吗?”朱贵的语气中颇有些犹疑不定。
“没事……正是因为你很久都不会去住,才不会有人猜到我们把人藏在你那里!放心去吧,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吴用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告诉朱贵完全不用担心。
“也罢!那我就把他带回去再说吧!不知道军师这里有没有那种可以装人的麻袋?没有麻袋的话,直接扛着一个人回去实在有些太显眼了。”朱贵有些为难的说道。
“早就给你转备好了!就放在门后!你直接装着他回去就行,回去之后你先搜搜他的身,看看密信是不是在他身上的什么位置!”吴用的声音依然十分的淡然,几乎没有任何情感。
朱贵一回身,只见门边上果然有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麻袋,便直接拿在手中,向吴用抱拳说道:“军师,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且慢!”吴用直接出言叫住了朱贵,“你这一路这么辛苦,肯定累坏了,桌子上是刚给你倒好的水,你喝了再走吧!”
“唉!好的!”朱贵也是一个粗粝的汉子,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擦了擦嘴,拿着麻袋出了密室的大门。吴用站起身来到密室的门口,看着朱贵远去的背影,双目之中露出一种摄人心魄的狠辣与决绝。
朱贵把昏迷的陈二狗弄到麻袋里,把麻袋口一封,往肩上一扛,直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如果不打开来细看的话,谁都想不到这装货物的麻袋中竟然装着一个大活人。
顺着蜿蜒的小路,朱贵逐渐走向了低阶头领的住宅区。以前在晁盖宋江时期的梁山,山上不过只有六千喽啰,地广人稀,低阶头领住宅区这一大片都是朱贵的地盘。不过现在梁山步入了韩彬时期,山上的喽啰人数暴增,再加上朱贵常年驻扎在山下的酒馆,这一片住宅区就划归了低阶头领的住宅区。
普通小喽啰在山上是没有独立房间的,都是以营帐和通铺的形式群居在一起,只有成为了头领,才能分到一间属于自己的住宅,这除了给梁山造成了一定的地产负荷之外,还极大的促进了梁山喽啰的上进心,毕竟谁不想有一间只属于的自己的屋子呢?
但是朱贵毕竟也是原老级人物了,因此还是为朱贵保留了原来的住房,以供朱贵偶然回山上居住使用。朱贵扛着麻袋一走进住宅区,来来往往就有不少的新晋头领,看见朱贵走了过来都赶紧上前去打招呼,杜洋就是其中这么一个。
杜洋作为西军新晋头领,因作战勇敢被西军先锋大将徐晃提为亲随,从此在西军的地位水涨船高,直接听命于徐晃。这次就是得了徐晃的诏令,前去西军大营见徐晃,结果他刚从自己的屋子出来,迎面就碰到了扛着一个大麻袋的朱贵。
“朱头领!稀客啊!扛着大麻袋哪里去啊!”杜洋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心思,完全就是随意搭着话。
可朱贵的脸色却变了几变,强作镇定的说道:“啊……这就是我新买得日用品,这次回来准备在山上多住些时日!”由于心虚,朱贵连看都没敢看杜洋一眼,直接就和杜洋擦肩而过,“落荒而逃”。
杜洋虽然很奇怪朱贵的态度,不过他着急去见徐晃,也没有多想,直接上了马,直奔梁山西坡的西军大营。
西军大营盘踞在梁山西坡的半山腰上,是梁山西军六千多将士的驻扎地,也是所有西军高级将领的办公地点。大大小小的军用帐篷星罗棋布,其中一顶帐篷正居中央,远远高于其他的帐篷,帐篷前挑起一杆帅旗,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徐”字,正是整个梁山西军的中军大帐,也是西军大帅徐达的办公之地。
但此时就在这中军大帐之中,除了这位西军大帅徐达之外,还有一位美貌的女子,正是西军大帅樊梨花。
此时的徐达早就不复当初喂马时的唯唯诺诺,自身才华的显露,已经久居高位,发号施令,在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种上位者气度,不怒自威,两眼一眯,就让人见而生畏。但是徐达身上这一切特殊的“被动技能”,在面对这个名叫“樊梨花”的女子时,全都失了效用。
一则是因为樊梨花即是大帅,又是主公韩彬的女人,二则是在韩彬册封徐达为西军大帅之时,满屋的梁山头领都带头反对,只有樊梨花一个人站出来支持徐达,所以对徐达而言,樊梨花不但是自己的主母,更是自己的恩人。
“樊大帅,你这么着急上门,什么事你让手下人跑一趟不就行了嘛!”徐达坐在帅案的后面,一脸苦笑的看着面前的樊梨花,无奈的说道。
“徐天德!今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