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把信在手中抖了一抖,拿到面前仔细一看,只见上面详细的写着于禁撤军之后,在城中经历的种种事情,皆和杨凡所言分毫不差。
派进城中的细作的不过就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能在半天之内打听到太守官邸之中发生的事情……张良手中掌握的细作系统,是在是不容小觑啊……韩彬颇为差异的看了张良一眼,把密信交还到张良的手上,略带喜色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杨凡的安排,埋伏一支人马在泰山郡城外,等杨凡在城中一放火,就杀进城去,夺下泰山郡!如此一来,我军手上就掌握了兖州三郡之地,在争夺刺史一事上也就占有了更多的话语权!”
张良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我军也不得不防。杨凡所言,虽与密信上相同,但也要提防是王匡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就是为了引我军入城!或许于禁是真的被囚禁起来,但谁也无法判定杨凡与于禁的感情到底如何,谁也不能保证,杨凡此举就是以解救师兄为借口前来诓我们。”
“那依子房之见,此事应当如何处理?”一听张良这么一说,韩彬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都说智者是七巧玲珑心,想得就是比平常人多。如果不是张良提及这个方面,韩彬可能真就想不到这有可能是王匡的计策。riKr
“良以为,此事毕竟乃千载难逢之良机,不可不信,但又不能全信。我军可先派一支人马,约一千之数,伏于城左;再派另一只人马,约三千之数,伏于城右。待城中起火,先令城左兵马率先入城,若城中无有异样,城右兵马再入城!等到城中杀声四起,王匡手下人马大乱之际,由宇文将军率四千兵马进城迅速解决战斗!这样一来,即使此时乃王匡之计谋,也只会让我军折损一千兵马,不会伤筋动骨;如不是计谋,如此安排,也会将伤亡降到最大化!”张良摸着下巴,眉眼之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韩彬目光一瞬,赞许的点了点头。军师的作用是什么,就是替主公想到主公所想不到的东西,从而更好的发展自身的势力。很显然,张良做得就非常的到位。
而就在韩彬与张良讨论明日如何出兵的时候,杨凡已经顺着自己出城时的绳索,重新爬到了城墙上。此时天都已经大黑了,城墙上虽然点着火把,但是站岗的士兵没有几个,而且也都东倒西歪的,谁也没有注意到杨凡。
杨凡就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把绳索收了上来,偷偷摸摸的下了城墙,赶奔自己所在的北大营。虽然这个时候大街上也没有什么人了,但杨凡还是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生怕被什么人看到自己,那就前功尽弃了。
直到坐到了自己的营帐里,杨凡才微微的送了一口气。一般的士兵都是住那种大通铺,七八个士兵,甚至于几十个士兵睡在一个帐篷里。但杨凡作为兵王,有幸分到了一个单独的帐篷,也正是因为这样,杨凡这么晚回来才没被别人发现。
把衣服脱下来随意往旁边一扔,杨凡就躺在床上,准备先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早上一起来,再好好部署明天晚上的行动。
结果杨凡往床上一趟,脑袋忽悠一下,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致命的事情。
实施这一切计划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王匡不知道于禁还有杨凡这么一个一心想要救自己师兄的师弟。可杨凡一下想起,在于禁初到北大营的时候,自己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于禁就是自己的师兄。
虽然当时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与杨凡不打不相识的汉子,但是难保也有那么少数几个对杨凡怀恨在心的臭鱼,如果这些人把自己是于禁的师弟捅给王匡,那……
细思极恐,杨凡都不敢再多想,一个轱辘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边,脸色不停地变换,难看得吓人。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万万不能马虎。现在的杨凡十分的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把时间定在明天晚上?就定在今天晚上不好吗?自己回到北大营直接部署行动,然后就在城中放火,再拍人砍断绳索。现在还未到子时,时间上跟定都来得及……
可是……
杨凡猛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拳紧紧的攥住,双目之中爆射出一种绝决的目光。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行动必须定在今晚了,时间每晚一刻钟,都有可能多一分的危险,说不定在什么时间,就会有人去向王匡告密,杨凡实在是冒不起这个险。
主意打定,杨凡便轻手轻脚的出了自己的营帐,避开那些值夜的士兵,溜进了好几个士兵的寝帐,把自己能够信任的士兵,大约五六十人,全部都叫到了自己的营帐。
这些人全都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蒙逼的跟着杨凡来到了杨凡的营帐。这些士兵都可以保证,这也就是因为叫他们起床的人是杨凡,但凡要是换个别人,他们少说也要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好好教训一番,已结心头之恨。
“杨哥!这么晚了,把兄弟们都叫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壮汉一边揉眼睛,一边哼哼着问杨凡。这小子就是当初第一个冲出来要和于禁比武的那个人,也是所有人中对杨凡最信服的的一个人。
听这小子这么一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