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雪看着白简西失态的表现,暗自咬紧了牙关,只把话题往更暧昧的地方引。
她扯出一个笑来,丝毫不在意的对宁然说:“大概你们搞创作的都不喜欢人打扰吧,简西也是这样呢,这么说你们俩还真的挺像的。”
秦白雪说的像是无意,但每一句让宁然听着都是不怎么舒服。
言一诺这会也有点诧异了,不知道秦白雪真是真傻还是装傻了。
照理说,按照秦白雪一贯的风格,说话应该不会这么直接带刺的。
而秦白雪其实自己在心里也忍不住小小的懊恼了一把,她刚才也确实是被白简西的事情给气到了。
所以才会一时口快,说出了这种话来。
但好在这话的意思还是比较中性的,怎么解释都行,所以她小心的维持住了表情,只当那话真的就是一句无心之语。
宁然已经是彻底不想跟她说下去了,然后宁然就做了一件自己以前压根就没底气做的事情。
她直接对秦白雪说:“抱歉,刚才是我打扰了,你们继续。”
然后宁然就直接走人了,而且走的特别的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
秦白雪真是一下子就愣住了,白简西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迈步跟了上去。
他胸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似的,他想要跟宁然说说话,想要好好看看她。
可是宁然却是像根本感觉不到有他这么个人似的,步子迈的又快又坚决。
白简西跟了一段路之后,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想伸手去拉宁然。
但言一诺可不是吃素的,人家可是专业练过的,身手可比白简西这个搞艺术的要强太多了,一下子就挡住了他的手。
白简西满腔的期待都被这一挡,弄的有些失控了,他喊她:“然然!”
他这一喊可是不得了,虽然酒会快要散场了,但因为池宴的到来,那些个原本想要提前离场的客人们,这会都是恨不能在这赖到海枯石烂的。
以至于整个宴会厅里,没人的地方才是少数的。
之前宁然想到露台透透气,也就是看着那边人少。
但现在白简西这一喊,加上他之前追着宁然不放的举动,算是把在场半数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宁然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知道,要是在这里闹起来,丢的不是她的脸,而是池宴跟白家的脸。
想到这一点,宁然的脊背几乎是瞬间绷直了。
她转过头来,对着白简西一字一顿的说:“白先生,我想有些话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宁然的声音有些哑,但每个字都说的很坚定。
她觉得心里闷得慌,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她要是真的跟白简西传出去什么,整个帝都的上流圈子怕是都要炸了。
婚生子跟私生子抢一个女人,多好的花边新闻!
白简西也知道自己刚才实在是太过冲动了,可他看到宁然这样决绝的从他身边离开,他的理智也好像跟着一块离开了似的。
他只想留住她,只想跟她说说话而已……
白简西还没想好怎么跟宁然说,却是有个声音插了进来,说:“白简西,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那人声音缓缓地,甚至声音都不算大,但在场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会忽视他说了些什么。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人是池宴。
白简西看向池宴的目光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刀,这人是怎么好意思说不要欺负女人的!
但池宴就是好意思,他慢慢走上前来,将宁然拉到了自己身边,用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她跟白简西隔离开来。
他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不过两句话,足够现场的人脑补了。
而且脑补方向都是池宴跟白简西这对异母兄弟之间的各种矛盾,宁然大概就是俗称的炮灰。
这种狗血剧情,只要是发生在别人家,那大家都是乐得围观的。
现场原本还有些热闹的声音,忽然就变得安静起来,连窃窃私语声都几乎听不见。
显然是谁都不想错过这场惊天大八卦,想想看,那可是池家跟白家两家都丢丑的话题,多有谈资啊!
宁然这会已经不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了,她什么都不想听,恨不得自己这会就不存在。
她甚至不敢再去看白简西,而是逃避的躲到了池宴的身后,接着他的遮挡,阻隔了白简西的视线。
好像这样,那个人就能够不存在似的。
这时候边上有个人却是冷哼了一声:“好了没,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宁然寻声看去,发现正是年双双。
她穿着一袭酒红色的小礼服,整个人像是一朵怒放到极致的玫瑰花,姿态自然又高傲。
年双双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池宴看了她一眼:“那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