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他却是要给白元洲吃个定心丸,
池宴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尽量摆出了认真的样子来,他说:“就当是我还你一次人情。”
白元洲迟疑着问:“什么人情?”
池宴说:“年家的,订婚的,你没有为难宁然的。”
他跟年家的婚事没成,白元洲也没大闹婚礼现场,更没找宁然的麻烦。
池宴用不干扰白简西的婚事,来还白元洲的人情。
白元洲倒是一愣,没想到池宴竟然还记着这件事。
他有些尴尬,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要找宁然的麻烦,也想过把订婚给搅黄了的事情。
可是宁然都被带去见了池家二老了,他闹起来也不像样子,所以他就歇了心思。
没想到,他只是什么都没做,池宴就记的他的情了……
白元洲看着池宴的神色有些复杂,难道说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虽然平时气人的要死,关键时刻还是想着他的?
池宴看他老打量自己,就懒得装样子了,说:“随你信不信,难道白简西娶了秦家的女儿,就能上了天了?”
他语气里多有不屑,不是故意装出来的那种。
而是与生俱来的,那种从骨子里就高人一等的感觉,是谁都学不来的。
白元洲心情更复杂了,他其实特别烦池宴这个样子,像池老爷子,也想池容。
之后后两者要内敛的多,而池宴,则是赤裸裸的将这一面展示在人前。
他的存在就是一种宣告,宣告着他比所有人都要矜贵的这个事实。
白元洲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你只要记的你今天的话就成。”
然后他就说:“年家那边……”
池宴转头看他。
白元洲被他那双桃花眼看了个正着,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虚:“别的也就算了,双双怎么说也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也安慰安慰人家小姑娘。”
池宴冷笑:“安慰什么?我都订婚了还去安慰她,这是生怕她对我不死心?我可没从您这遗传到博爱的毛病。”
白元洲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谁知到池宴说话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便没好气的回:“随便你!”
等俩人的火气都消得差不多了,白元洲才让人去请秦白雪跟宁然进来。
池宴看着秦白雪挽着宁然的手,跟她有说有笑的走进来,眉头就忍不住皱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松开了。
宁然其实也不习惯跟秦白雪这么亲昵,可秦白雪的一举一动,并不出格,也很难让人讨厌的起来。
反而是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显得挺小家子气的。
所以宁然忍着心里的那么点不舒服,强打起精神来,跟秦白雪小声的聊着天。
白元洲其实也不想跟池宴这个儿子真的闹掰,毕竟只要池老爷子还在一天,那池家在整个华国的地位,就不可撼动。
这样一颗大树,他还是想借一点阴凉的。
所以他看着宁然跟秦白雪相处的好,心里倒是挺高兴的。
觉得说不定因为枕头风的关系,池宴跟白简西两兄弟的关系都能改善,那样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于是白元洲笑着问:“小雪跟……跟小宁聊的很开心啊。”
秦白雪说:“是,然然交了我不少画画的知识,我回头可要试试看……”
她目光一转,看向了白简西,说:“等我画好了以后,简西你要帮我看看呀。”
一直沉默的白简西忽然被她点到了名字,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笑来,说:“好。”
这期间,他连转头看宁然一眼都没有。
宁然心里又是轻松,又是失落。
白教授,是对她死心了吧……
宁然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样很好,秦小姐是个温柔又漂亮的人,性格好,家室也那么好,白教授就应该要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才对。
她轻轻的把自己的手从秦白雪那里抽出来,朝池宴走了过去。
秦白雪原本正因为她的动作转头看过来,结果瞧见宁然朝池宴走了过去,就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过身继续跟白简西说话。
池宴对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宁然伸出手,宁然自然的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被他握住。
这一幕被用眼角余光注视着宁然的白简西看了个正着,他说话的语气微微一顿,才收回注意力,继续了刚才的话。
跟他说着秦白雪却没有放过他刚才片刻的停顿,她心头动了动,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秦白雪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她仍旧是那样温柔端庄的样子,小心的把握着跟白简西谈话的语气,让自己的态度不显得冷淡,也不显得过分的热络,维持在一个合适的热度里。
她虽然对白简西很有好感,也不介意女方更主动一些,可太过上赶子的事情,她却也不想干。
所以,一切都要合适才好。
这么想着,秦白雪心里就更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