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还算配合,虽然嘴巴仍旧撅着,但好歹是没闹别扭就让她擦了。
宁然给他擦完了嘴巴,还听到他小声嘀咕:“我以后都不要理他了……”
看着白慕年圆乎乎的小脸,宁然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当着池宴的面,她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摸了摸白慕年柔软的发顶。
白慕年就跟个小猫崽子似的,在她手心蹭了蹭,乖巧的让宁然心里软成了一片。
池宴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似有若无的扬起了一点。
吃完早餐,先是兵分两路,池宴去接池容一起去医院见宁正清,宁然则是先送白慕年去幼儿园。
白慕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会问宁然有没有在日历上贴数字,一会又问她肚子里的小宝宝是不是长大一点了。
宁然十分有耐心的一一回答了,这让小孩很满意。
他靠着宁然说:“然然你比小叔好多了,小叔可坏可坏啦,我以后不理他了!”
宁然只是看着他笑,并不接话。
白慕年胖乎乎的身子扭了扭,也知道自己这话听没信用,于是强调:“我这次是认真的!”
宁然还是笑,这下白慕年不好意思了,哼哼唧唧的说:“其实我也就是说说……”
“嗯,我知道,年年才不是那种爱记仇的性格呢。”
白慕年顿时就高兴了:“对呀!我很大度的!不跟他一般见识啦!”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到了幼儿园的时候,白慕年已经笑的见牙不见眼了,下车的时候都是蹦蹦跳跳的。
宁然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但她仍旧坚持送白慕年进了幼儿园的大门,看到白慕年回头对她挥手,她也跟着挥了挥手。
等看着白慕年跟认识的小朋友嘻嘻哈哈的笑闹着离开了视线范围,宁然才重新上了车。
然后她脸上的笑容就一点点的淡了下来,那种克制着的忐忑的情绪,重又浮上了心头。
她看着窗外的风景,只觉得这么大的帝都,竟然哪一处都不是自己的容身之地。
车停在新城大厦楼下的时候,宁然还是在司机的提醒下之下,才意识到地方已经到了。
时间才九点半,结果她才下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喊:“然然!我在这!”
宁然闻声回头,就瞧见林盼儿朝她跑了过来,她身后还有辆没开走的计程车,显然也是刚到。
就在林盼儿想要热情的扑过来给她一个拥抱的时候,跟在宁然身边的保镖立刻就拦住了她。
林盼儿愣了下,指了指保镖,再看看宁然,有点适应不良。
宁然也有些尴尬,示意保镖退开之后,才小声对林盼儿说:“一会跟你说,我们先上去。”
林盼儿也有很多话要跟宁然说,这会当然不想耽误,也就没说什么,跟着一块上了楼。
蓝调的环境十分好,俩人选的位置是个绿植掩映的卡座,桌上插着一枝娇艳的玫瑰。
俩人都不是来享受生活的,都只是随便点了杯饮料,打发走了服务生。
宁然盯着那枝玫瑰花,不知道应该从哪说起。
林盼儿却是先一步按耐不住,问:“然然,你……你最近跟教授还有联系吗?”
宁然放在桌上的手猛然间扣紧了,点了点头,却又很快摇头。
林盼儿不知道她这是打的什么哑谜,不由得有些着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宁然抿了抿嘴,才小声说:“我……我见过教授,但是没说上话。”
不用林盼儿再问,宁然就把白简西跟池宴的关系,还有在白家大宅见面的事情。
林盼儿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问:“白教授……是、是池宴爸爸的私生子?”
信息量太大,林盼儿有点难以消化。
不管是白简西私生子的身份,还是池宴跟白简西之间的仇恨,她都觉得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她还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某些狗血连续剧里呢!
现在看来,生活才是最狗血的。
林盼儿结结巴巴的问:“那、那你跟池宴的事情,是不是也跟教授有关系?”
要说没关系的话,那也实在是太巧了,池宴跟白教授有仇,然后又恰好把宁然从白教授手里抢走了。
之前林盼儿就怀疑了,现在听宁然说了那么些事情,几乎是可以确定了。
这么想着林盼儿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宁然咬了咬嘴唇,才说:“开始的时候,只是意外,我跟池宴……第一次遇到的情况,有点……有点特殊。”
宁然相信他们第一次碰上,应该只是个意外。
虽然很奇怪,但宁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对池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信任感。
她觉得他不是那种开始时候,就处心积虑要拿她当报复工具的人。
虽然目前的情形来看,她确实是成为了这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