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特助出了休息室之后就火速奔着池宴他们去了。
宴会现场那是相当大,但池宴本人就是全场焦点,要找相当容易。
池少在知道自己老子要见自己之后,轻飘飘的说了句:“让他等等,现在不空。”
饶是张特助身经百战,对上这位油盐不进的二少,也觉得有些气虚。
冷不丁的听池宴这么说了,张特助额头上汗都下来了!
什么叫让他等等!
少爷!那是你老子啊!
而且我也实在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事在忙啊!
池宴一点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他转头从旁边侍者手里的托盘上,拿了一颗用牙签穿着的,已经去了核的樱桃。
然后在张特助的注视下。
池宴捏着牙签,十分自然的把那颗樱桃递到了宁然嘴边。
像是在用行动证明,他、现、在、不、空!
宁然就在这一瞬间,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偏偏池宴还在边上说:“张嘴。”
宁然盯着那颗像是红宝石一样漂亮的樱桃,觉得那简直就是鹤顶红!
之前不知道这宴会是做什么的就算了。
现在明摆着,池宴就是带着她,来砸他老爹的场子的啊!
宁然要是能淡定就有鬼了!
她眼睛瞪的圆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活像是受惊的小动物。
池宴看着有趣,有些逗弄的把樱桃又凑近了些,然后像是哄小孩似的,说了声:“啊——”
白慕年要是在现场,肯定要尥蹶子不干!
因为从小到大,池宴都没有这样喂过他吃东西!
宁然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吓得还是被雷的,机械的张开了嘴,咬下了那颗樱桃。
看到宁然吃了,池宴问了句:“好吃么?”
宁然这会已经晃神了,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这樱桃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清甜不腻味,水分也足。
是挺好吃的。
刚才宁然点头有很大成分是下意识的行为,这会咽下去了,才回味过来。
结果没等她回味结束,又一颗樱桃被送到了她嘴边。
宁然石化了。
张特助要吐血了。
言一诺在那边用胳膊狠狠的杵阮萌,激动的差点没把阮萌给杵出内伤来。
要不是边上人是在太多,看情形他可能还要尖叫两声。
老大真是秀的一手好恩爱!
全场都在看好戏,只有两个人像是被放在火上烤。
其中一个就是宁然。
宁然以为刚才的鹤顶红就已经很可怕了,完全没想到还有更可怕的。
那就是第二颗鹤顶红!
吃还是不吃?
都已经吃了刚才的那一颗了,这颗是不是也没什么差?
特别是在池宴举着樱桃等着的情况下,她好像不吃也不行……
于是在池宴第二个“啊”字出口之前,宁然用壮士断腕的勇气,吃下了第二颗樱桃。
如果说刚才张特助的心情还是像被放在火上面烤的话,这会就有些生无可恋了。
老的他得罪不起,小的他也得罪不起!
他能怎么办啊啊啊!
张特助病急乱投医了,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宁然。
宁然当然知道张特助的为难,可是她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又哪来的底气帮别人求情?
只是池宴似乎是觉得喂她吃东西挺有意思,嘴里的樱桃刚咽下去之后,下一颗就又在嘴边等了。
这么下去不行啊!
宁然在连吃了三颗樱桃之后,面对第四颗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忍住。
她有预感,要是她不做点什么,搞不好就要一直这样下去了!
周围人的目光都要把她看成筛子了!
宁然鼓起勇气小声说:“我自己拿……”
池宴接的十分顺口:“我乐意。”
可是我不乐意啊!
宁然内心几乎要咆哮了,可对着池宴,她几乎是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
他们这话听在其他人耳朵里,那就是在打情骂俏。
张特助忍住涌到喉头的老血,硬着头皮插话:“二少,先生等着呢。”
池宴说:“没看我在忙?”
说完,他又把手里的樱桃递到了宁然嘴边。
不管张特助心里怎么想的,宁然却是吓都要吓死了。
池宴不愿意去见他爸,也不要拿她当借口啊!
池宴她惹不起,池宴他爹,她也惹不起啊!
现场最能理解她心情的,估计也就张特助了!
不管张特助怎么看她,宁然对他倒是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犹豫了一下,宁然张嘴又把池宴喂她的那颗樱桃吃了。
然后她赶在池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