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宁然在心中疯狂的反驳着,不是的!
她不是他的!
池宴却不管她到底如何在心底反驳,他不光用言语,也在用行动宣示着,宁然从里到外的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
他是她的王,主宰一切。
池宴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动作也不复刚才的缓慢。
一切的节奏好像突然就加快了,宁然在猝不及防之下,就被席卷入汹涌的浪潮之中。
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疼痛的感觉逐渐褪去,意识都开始模糊,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大海中沉浮。
池宴就像是海底的海妖,迷惑着她,纠缠着她,让她无法挣脱。
只能随着他,向着海底沉去。
一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宁然到最后已经失去了意识。
只在意识朦胧的时候,察觉到自己似乎在温热的水中,在之后的,她就不知道了。
宁然在浑身的酸痛感中醒来。
在醒来之后,她愣了许久,才回神。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池宴已经不在了。
宁然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让她不用费脑筋想应该怎么面对他。
身体沉重的有些不像是自己的,但整个人感觉却很清爽。
明显是事后,池宴帮她洗过澡。
宁然看着精致漂亮的雕花床顶,不知不觉的,又愣怔出神。
她只想好好的放空一会,什么都不想。
只可惜不管再怎么逃避,一切总要回归现实。
卧室门被人敲响,门外的女佣问:“宁小姐,您起来了么?”
宁然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有些哑。
女佣又问:“宁小姐,您是跟少爷一起用早餐,还是需要给您送过来?”
宁然迟疑了片刻,才说:“稍等,我换下衣服。”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上的酸疼起了床。
洗漱台的镜子里,宁然看到了睡衣领口里,自己脖子上的斑斑点点。
那刺目的红色,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实在是太过扎眼,让她想无视都不行。
宁然忍不住抬起手,有些自欺欺人的捂住了脖子,遮住了那些痕迹。
昨晚的一切,除了最后她意识昏沉的时候,回忆起来都格外的清晰。
她甚至记得池宴是怎样逼迫她,让她送上自己的唇,让她怎样讨好他。
宁然闭上了眼睛,想要忘记那一切。
可越是想忘记,一切就越清晰。
宁然深吸一口气,低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迅速从衣柜里选了一身高领长袖的衣服换上。
确定身上的痕迹一点也不露之后,她才打开卧室门,跟着女佣朝饭厅去。
宁然每走一步路,都觉得身上酸疼的不行。
从卧室到饭厅原本就算不上太近的路程,此刻在她眼里变得漫长无比。
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说在卧室吃才对。
但转念又觉得,还是跟池宴一起吃的好。
不然他要是认为自己因为昨晚对他不满,使性子,那就不好了。
宁然的脚步忽的一顿,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苦涩。
她这是在做什么?
是在想,要怎样才能讨池宴的欢心么?
因为她停下来的关系,带路的女佣也跟着停了下来,转头问她:“宁小姐?”
宁然倏地回神,抬步跟了上去。
在往前走的同时,宁然告诉自己,她只是想过的轻松一些。
她不想惹怒池宴。
宁然知道,昨晚的一切只是警告而已。
如果她再有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举动,那等待她的,绝对不只是那样的晚上。
她的软肋在明显不过,宁然根本不敢去想,再次惹怒池宴,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在这样的思绪中,终于到了饭厅。
池宴跟白慕年已经在吃了。
宁然发现池宴在看到她的时候,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才又继续。
宁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点餐的同时注意着池宴的神色。
发现他心情似乎还不错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在饭厅的所有人,几乎都感觉到宁然出现之后,池宴的心情有所好转。
原本安静的跟个鹌鹑似的的白慕年,这会也开始有声了。
他说:“然然,你吃的那个点心年年也要吃!”
宁然下意识的看了眼池宴,发现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给白慕年夹了一块。
只是她刚手绘筷子,就发现池宴正在看她。
宁然琢磨了一下,然后试着也给他夹了一块。
结果,池宴还是看着她。
宁然这下不懂了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池宴却不回答,只是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