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不小心拉着你穿过整个美术系?”
“还是……不小心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宁然快要哭了:“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
池宴对她的用词很不满:“‘我们’?你跟他,是‘我们’?”
宁然不知道为什么连这样简单的用词,都会成为自己的错误,池宴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可她只能小声说:“不是‘我们’,我说错了……是我跟白教授……”
“我跟他只是说了几句话……”
“关着门说话?”
宁然语塞,她要怎么回答,说白教授只是不小心关上了门?
这话连她都不相信!
宁然只能再次着重强调:“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如果只是说了话,你的手腕又是怎么回事?”
宁然答不上来,可她真的只是跟教授说了几句话而已!
而且说得都是撇清关系的话!
她眨了眨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真的只是说了话而已!”
池宴看着她,过了许久,才问:“宁然,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他声音其实没有什么起伏,语气仍旧是淡淡的。
但宁然听在耳里,却是从骨子里感到恐惧与颤栗。
她觉得池宴在这张平静的表象下,已经露出了锋利的獠牙与利爪,下一刻就会将她吞吃入腹!
宁然克制不住的想要躲开池宴,想要让自己退到一个安全的范围。
可这会正在车里头,她就是想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一切像是回到了那一夜以后,池宴再次与她见面的场景。
宁然觉得池宴简直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暴君,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恐惧,委屈,在脊背触碰到车门的时候,宁然已经哽咽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池宴却只是看着她,然后几乎是冷静到残酷的,用指尖,一点点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他指尖的温度落在脸颊上,微凉,宁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池宴的动作却不容拒绝,宁然哭了多久,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擦了多久。
宁然觉得脸颊的肌肤都被他擦的有些疼痛了。
车子在路上行驶,车里却只有她的抽泣声。
而池宴这样一言不发的沉默,让宁然渐渐的止住了哭。
宁然满心都是恐惧,她根本搞不清楚池宴在想些什么。
他这样的一声不吭,让她觉得似乎连哭泣都是一种错误。
池宴见她终于不哭了,便收回了手,接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宁然看着闭着眼睛的池宴,直觉的就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
池宴明显还在生气,而她根本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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