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就这么直接问出来,这俩孩子之间真要有点什么不好,那可不是就糟了。
宁正清又瞧见宁然身边一脸乖巧的白慕年,便问道:“这是?”
池宴说:“我侄子。”
白慕年立刻黏了上来,又乖又嗲的说:“太爷爷好,我是年年,大名叫白慕年,今年五岁啦!”
小孩长的粉雕玉琢,又天生的讨人喜欢。
宁正清一看到就爱的不得了,从床头柜上的果盘里拿了只火龙果就往他手里塞。
白慕年来者不拒,拿了火龙果就说:“谢谢爷爷。”
那乖巧的小模样,简直让宁正清喜欢到了心坎里去。
等白慕年卖完乖,宁然才又跟宁正清说上话。
她连着几天没见到爷爷,只觉得有问不完的问题。
虽然明知道池宴请的特护,那都是专业的,可宁然还是忍不住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过问了一遍。
宁正清也不觉得烦,他知道这是孙女关心自己,一样样的回答的也都很仔细。
碰到答不上来的,身边的特护也会帮他回答。
白慕年虽然什么都不懂,但在旁边也听的十分认真,时不时的也要问上一句。
惹得宁正清止不住的笑。
宁然在确定了爷爷恢复的很好,一切指标都正常之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轻快的神色。
不管怎样,爷爷的身体终于好起来了,她期盼这个消息,真的是期盼太久了!
好容易等宁然跟爷爷说完了话,池宴才对宁正清说了自己的来意。
宁正清一听是宁然见池宴家里长辈的事情,也跟着认真起来:“什么时候,我能跟令尊令堂见一面?”
池宴笑着说:“等宁然见过母亲之后,我会带她过来拜访爷爷的。”
宁正清听了,点了点头。
池宴却接着道:“爷爷您放心,然然很好,我先带她去见母亲,不是有什么挑拣的意思,只是见一见。”
池宴这么一说,宁正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做长辈的,总是怕孩子吃亏的,他也不能免俗。
池宴说的这话,虽然不是免死金牌,但多少也能让人心安一些。
“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具体能什么时候过来,还要看情况,总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紧接着池宴又说了他跟白元洲关系不好的事情,事先跟宁正清交了个底,省的以后因为这个闹出什么事情来。
白慕年一直忍到池宴把重要的事情说完,才又一次叽叽喳喳的跟宁正清说起话来。
宁然见爷爷被小孩哄得开心,自然也跟着开心。
但她还是免不了为池宴说的,见家长的事情担心。
宁然知道池宴决定的事情,她没有权利拒绝,也根本拒绝不了。
可是,池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昨天她没能问出口,这会想问,也不是时候,她只好又把问题压下.
等他们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
白慕年今天撒娇逗趣了一整天,体力消耗巨大,窝在言一诺怀里睡着了。
宁然在放松下来只好,也有些累了,看着睡着了的白慕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池宴看在眼里,伸手就把她搂了过来,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困就睡一会。”
宁然原本是困的,可被他这么一搂,哪里还会觉得困。
这么一吓,再瞌睡都不瞌睡了!
她想坐直了说自己不困,池宴却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先一步说:“总要习惯的。”
宁然没有再动,也没吭声。
只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无声的抵抗,还是沉默顺从。
宁然只是这样靠在池宴怀里,就像是之前几晚的相拥而眠一样。
静心去听,她甚至能听到池宴的心跳声。
一天又在诡异的平静中结束,新的一天却开始不平静。
宁然已经一周没去学校了,前几天是有意无意的逃避,后两天是因为伤了脚踝。
只可惜喘息的时间再长,宁然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
她不想退学,也不想转学。
所以该面对的一切,她还是要去面对。
早饭之后,宁然跟白慕年同坐一辆车,先把他送去了幼儿园,然后才掉头往帝都大学去。
池宴的车,就算是低调的车型,那也是绝对的豪车。
车一停在帝大门口,就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
宁然看到车窗外的人,几乎都在看她坐的这辆车,一时间连打开车门下车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言一诺看出来她在紧张,也就没有多事的下车去给她开门,只是静静等着。
宁然不自觉的收紧了拳头,全然忘了手里的手提包有多么的昂贵。
直到后头有车按了喇叭,宁然才回过神来,不得不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一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