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抿紧了嘴巴,她跟池宴之间,当然不是因为爱。
只是真正的原因,她却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
席征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支票本来,翻开来,拿着笔对宁然说:“说吧,要多少,你才会离开阿宴,我现在就写支票给你。”
宁然看着席征拿着支票本的手,感觉到浑身发凉,手脚传来一阵阵麻木感。
羞耻,无地自容,有口难言,让她几乎要崩溃。
身边的池宴这时候,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宁然感受到池宴手上传来的力道,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他。
池宴此刻脸上表情淡淡的,眸色却晦暗深沉,他另一只手朝身后一抬。
站在后头的阮萌立刻会意,迅速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两样东西交到他手上。
紧接着,池宴就拉过宁然的手,将东西放到了她手里。
宁然一看,发现池宴给她的,赫然也是一本支票本跟一支笔!
池宴勾起嘴角,对她说:“你问问他,要多少才能闭上他那张嘴。”
他说这话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席征,这让席大少十分生气。
席征这会脸色已经是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他的目光早就不在宁然身上,而是紧盯着池宴。
“阿宴,你这是什么意思!”
可池宴却是连看都不看他!
在席征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池宴手把手的帮着宁然翻开了支票本,让她握好了笔,才慢悠悠的说:“问吧,他要多少,你写多少。”
宁然咽了口唾沫,迅速的抬眼看了看已经变了脸色的席征,然后就飞快的低下了头。
开什么玩笑!
她吓都快吓死了,哪里问席征要多少钱才能闭嘴!
席征咬着牙,又喊了一声:“池宴!”
这会是连名带姓了,宁然忍不住抖了抖。
池宴却像是一点都听不出席征语气里的恼怒。
他慢条斯理的掉转了目光,看向席征,然后问他:“怎么,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席征抿紧了嘴唇,他出身非同一般,除了池宴,哪里还有人敢给他这样的没脸!
池宴迎上席征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所以,记的对我的女人,客气点。”
席征却倏地冷笑了一声,抬手一指宁然:“就她?”
池少淡定的回:“对,就她。”
席大少刚才冷不丁的被池宴打了脸,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会他回过神来了,便又是一如既往的神憎鬼厌口无遮拦。
“你是昏了头了,还是被下了药了?”
池少是这样回应他的:“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没学会说人话?”
这个角落虽然没有其他外人,但却是吸引了整个二楼所有人的目光的。
这会明显是有热闹看,更是让一边默默围观的那些人,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个究竟。
等听到池宴这句话,众人恨不能拍手鼓掌!
说得好!
简直是代表了人民群众的心声啊!
奈何席大少就是不干人事!
席征说:“脑子清醒点,这种女人玩玩就算了,带出来像个什么话,我帮你约了双双过来。”
池宴的表情瞬间冰冷,眸光也变得锐利.
席大少却还在继续:“双双是个结婚的好对象……”
池宴问他:“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做主了?”
席征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我这是在帮你纠正错误,不要玩的太过火了。”
池宴语气冰冷的叙述:“我不是在玩,我对她是认真的。”
“所以,你最好说点人话。”
席征傲慢的脸上扯出一不以为然的笑:“认真?”
“我跟你认识二十多年,现在你跟我说你对一个谁都能睡的女人认真?”
他一边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将目光往宁然脸上扫。
“谁都能睡”这四个字,被他咬的很重。
宁然的头几乎要埋到膝盖里,即使不看,她也能想象到席征是在用什么神态说的这句话。
池宴叹了口气,放开了揽着宁然的手。
宁然觉得在那一瞬,整颗心荡到了谷底,池宴的这个举动,像是坐实了席征的话。
谁都能睡,在这些人眼里,她就是这样的人。
宁然有些绝望,她本来根本不用面对这一切的!
可偏偏却让她遇上了!
都是因为池宴!
而池宴在放开宁然之后,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他抬手扯松了自己的领带。
席征见他这样,觉得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正感到欣慰,刚要开口,却见迎面而来就是一个拳头!
池宴收回手,问:“怎么样,感受到我的认真了么?”
因为席征没有防备,池宴照他脸打的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