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问他:“花瓶怎么碎的?”
白慕年当即就缩了下脖子,然后松开抱着宁然大腿的手,转身噔噔噔跑走了。
因为被抓住了小辫子的关系,原本吃饭时候要人喂饭的白慕年,晚饭时候特别乖巧。
自己抱着个小碗,拿着小勺子在那吃。
肉呼呼的脸颊因为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似的。
宁然不知道内情,还以为他一直都是那么自觉,只觉得这小孩真是又乖又可爱。
池宴见她一直看着那小崽子,有些不高兴。
他伸手就捏着宁然的下巴,让她把脸转向自己。
“要么好好吃饭,要么看我,他有什么好看的。”
宁然不敢看他,只好低头吃饭,
白慕年不服气:“我比你好看!”
池宴头也不回:“看你胖的那个包子样,也好意思说。”
小包子一边扭动一边哼唧:“才不胖!我、我这叫可爱……”
池少说:“你这叫不要脸。”
“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池宴淡定的说:“你最好说到做到。”
很可惜,白慕年小朋友做不到。
他自己在那气鼓鼓的好半天,也不见池宴哄他,最后只能期期艾艾的喊:“小叔……”
池宴不理他,他只好自己往下说:“小叔……花瓶的事情……”
“吃饭。”
小包子只好继续抱着碗吃饭。
被抓到小辫子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池宴吃完饭就直接带着宁然回了卧室,压根没给白慕年继续讨论花瓶的机会。
而池宴回卧室之后,对宁然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相当的干脆:“去洗澡。”
宁然顿时就僵住了。
而后就听池宴又补充了一句:“动作快点。”
宁然只觉得身体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而后她僵硬的点了点头。
该来的总要来的。
池宴拉开衣柜,发现衣柜里头果然已经给宁然收拾出来了一半:“衣服你自己拿。”
说完之后,他自己拿了一身睡衣,就出去了。
宁然知道池宴应该也是去洗澡了,想到他刚才让自己动作快点,因此也不敢再耽误。
她用最快速度洗了个澡,因为有些晃神,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差点撞到玻璃门上。
等宁然吹完头发,坐在床上等池宴的时候。
她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异常的煎熬。
宁然甚至有些想念在游轮上,那杯加了料的红酒。
至少喝了那个之后,她的意识会变得模糊,即将发生的一切,也不会那么的难熬。
池宴推门进来,瞧见宁然以及收拾好了,就朝她走了过去。
他每走近一步,宁然都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就更稀薄了一分。
直到池宴在她身边坐下,四周好像都变成了真空地带,让她无法无法呼吸。
池宴转头在宁然唇上亲了下,然后揽着她倒在了床上。
他调整了下姿势,将宁然抱在怀里,然后说:“睡觉。”
宁然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睡觉?
他的意思是,就这样睡了?
不做别的?
他刚才让自己快点洗完澡,只是为了能早点睡觉?
这也太早了吧!
才吃过晚饭啊!
池宴低头就瞧见她睁圆了眼睛,凑过去亲了亲她。
他的呼吸与她交缠,而后问了句:“难道你想做点别的?”
宁然猛摇头:“没、没有!”
然后她赶紧闭上了眼睛,用行动证明自己是多么想睡觉。
池少有些小失望,虽然他原本就不打算怎么样。
池宴将怀里的人抱紧了,鼻尖嗅到的是宁然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好闻的香味。
她的味道,让他感觉到很舒服,很熨帖。
就连原本烦躁的心情,都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只是怀里的这个人,却是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绷着。
池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在害怕,在抗拒。
这个认知,让他眸色微沉。
但很快,池宴就释然了。
现在,她在他怀里,不是么?
谁都别想抢走!这是他的!
宁然闭着眼睛,正努力催眠自己,结果就听池宴说了句:“你是我的。”
他声音很轻,却带了种让她悚然的危险意味。
池宴感觉到怀里的宁然,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他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闭上了眼睛。
大约是前一晚,池宴也没做什么的关系。
宁然虽然因为被他抱着,而紧张的不行。
但渐渐地,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