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诺说话的时候,把持不住的有些眉飞色舞,宁然却听得风中凌乱。
她刚才听到了啥?
她看了看阮特助那张严肃到近乎冷酷的脸,咽了口唾沫。
一定是听错了,这样一个酷哥,怎么可能叫软萌……
但是刚才她好像又听见言特助喊他萌萌……
一时间,宁然看着阮特助的眼神,有那么点怪异。
池宴一看言一诺自己又在那说开了,嫌弃的啧了一声:“废话那么多,赶紧都给我滚。”
言特助一颗玻璃心顿时哗啦啦的碎了一地,最后一点正经的皮都绷不住了,立刻就原形毕露。
他扒拉着阮萌,嘤嘤嘤的说:“老大真讨厌,当着宁小姐的面都不给咱们一点面子!”
阮萌注意到宁然看他的眼神,面似寒霜,冷酷的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也不废话,直接拖着人走了。
被拖走的言一诺,就跟刚才抱走的白慕年一个德行。
人都看不看了,还能听见他在嚷嚷:“宁小姐!有事一定要联系我啊!不要客气啊!我办事效率特别高啊!”
“我电话号码138XXX!记不住不要紧!回头我给你发短信啊!”
池宴说:“给我把门关上!”
立刻就有佣人上去把餐厅门关上了,这才听不到了言一诺的动静。
池宴深吸一口气,冷静了片刻。
才转头对宁然说:“他虽然性格不太靠谱,但是办事能力不错,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交代他去办。”
宁然对这话,也不过就是听听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池宴看着她,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更希望,你有事能够直接找我。”
宁然动作一顿,含糊的嗯了一声。
接着她抬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池宴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想说什么?”
宁然鼓起勇气说:“我想给爷爷打个电话,还有,我的包跟衣服现在在哪?”
“一会会有人给你送来,到时候再打,现在吃饭。”
听到池宴没有像昨天那样拒绝自己打电话的请求,宁然松了口气。
而后她就想要问池宴,爷爷那边他是怎么说的。
虽然她说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能让爷爷知道,池宴也已经答应了。
可是万一池宴不过是当时敷衍自己的,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宁然只要一想到爷爷可能知道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手就开始发抖。
她手一抖,调羹就碰在了碗上。
上好的骨瓷,碰撞之下发出清晰的脆响。
宁然惊了一下,慌乱之下差点把调羹扔出去。
池宴抬手稳住她颤抖的手:“抖什么?”
宁然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们、我们的事情,爷爷不知道吧?”
她眼神里满是哀求与惊惶不安,似乎随时要落下泪来。
池宴手上不禁用了些力,语气也不好起来:“你是觉得我见不得人?”
宁然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疼痛,慌乱的摇头,下意识的就否认:“没、没有!”
虽然嘴上说这没有,可宁然却是打心眼里觉得这段关系见不得人的。
只是见不得人的不是池宴,而是她!
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曾今为了钱做过什么!
尤其是不想让爷爷知道!
池宴却看出来她的真实想法,一双桃花眼目光灼灼,直看的宁然脸色惨白。
宁然不知道他怎么就忽然不高兴了,可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我爷爷年纪大了,不能让他知道!”
池宴忽然松开手,目光也从她身上移开,却并不说话。
宁然满心不安,小声的喊他:“池少?”
池宴拿着筷子的手,用力到让关节都有些发白,说话的声音却出奇的平静:“怎么?”
宁然忐忑极了,想要继续问,却在看到池宴面无表情的脸时,立刻抿紧了嘴巴。
池宴却主动开口道:“你爷爷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用的是医院的名义。”
宁然这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吃完早餐,宁然又接着吃了药。
等看着女佣收拾完了水杯,宁然就踌躇着,想要问池宴自己什么时候能给爷爷打电话。
昨天出来的时候,她是对爷爷说一起打工的同事临时有事要她代班。
现在都过去一夜了,再不打个电话回去,爷爷肯定要着急了。
池宴却像是忘了这回事一样,拿着文件,带着她去了书房。
随后喊了人来给她量衣服尺寸,说是要定做衣服。
宁然想起自己刚才已经惹他不高兴了,这会也就只能先忍着。
给她量尺寸的是位四十多岁的女师傅,从她话里,宁然知道了她家里几代都是给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