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医师一听就懂了,这阵子医院里的人都在讨论203呢。
都说那小姑娘长得实在是好,就是命苦。
有个妈吧,扔下她跟人跑了,继父又不是个好东西,老人生病了,连来一次都没来医院看过,连看病钱都不愿意出。
小姑娘为了给爷爷治病,上着学还要一天打几份工,真是可怜。
俩人对视一眼,在对方脸上看到的都是满满的同情,不由得同时叹了口气。
宁然在为了爷爷强撑着东奔西跑的时候,池宴正脸色不太好的盯着空荡荡的套房大床。
床单上那摊红色血迹,让他稍稍缓和了神色,然后他给言一诺打了个电话。
“去,把昨晚那女人的资料调出来。”
言一诺先是严肃的应了一声,然后八卦的问:“老大,除了拍卖行的资料,要不要我再帮你查点其他的?”
池宴语气含笑,反问他:“你说呢?”
言一诺立刻恢复严肃:“好的老大!是的老大!”
然后他弱弱的问:“老大,你还有事么?”
“啪!”池宴直接挂断了电话。
言一诺受伤极了,嘤嘤嘤的往自己兄弟身上靠,想要寻求点安慰。
奈何他兄弟对他嫌弃的很,直接往边上迈了一步躲开了。
言一诺更受伤了,说:“你们两个真是太坏了!人家不要理你们了!”
“快!滚!”
池宴在帝都可以说是能呼风唤雨,言一诺作为他的特助,那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
查宁然的资料,那真是分分钟,妥妥的就搞定了。
给池宴把资料送过去的时候,言一诺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把装饰用的手绢拿了出来,感情特别丰富的,一边哭一边说:“小姑娘真可怜……”
池宴看他那娘炮样就觉得恶心,给边上的那位使了个眼色。
那位会意,拎着人就往外走。
言一诺使劲扑腾:“萌萌!你简直冷酷无情!”
拎着他后领的男人额上顿时青筋暴起,冷声道:“再不闭嘴废了你!”
言一诺压根不怕:“怎么了!萌萌不是很可爱么!不然难道我要叫你软软?”
是的,这位身高一米九,能单手劈砖的壮汉,叫阮萌。
阮特助“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言一诺咋呼的声音挡在了门外。
池宴这才低头去看手里的资料。
资料并不多,宁然的生平也很简单。
池宴在细细的看完之后,脸上的表情才舒展开来。
在知道宁然是迫不得已才出卖身体之后,池宴觉得自己原本心里的那点不痛快这会都没了。
他把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扔,然后姿态散漫的靠进了椅子里,样子却是分外的好看。
他指尖摩挲着椅子扶手,目光仍旧落在桌上的资料上头。
池宴忍不住又想起了宁然目光迷蒙的双眼,想起了她柔软的唇瓣。
想起了她身上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气。
他眸子微微眯起,一双桃花眼像是带上了笑意。
宁然忙完了爷爷手术之前的准备事项,才在空着的床位上又睡了一会。
只是她睡的根本不踏实,每次刚要睡着,就有种像是要从高空坠落的恐慌感袭上心头。
周而复始,等到睁眼的时候,反而比刚才还要觉得更疲惫。
宁然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要去学校了。
又转脸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发现他睡的正香,就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出了病房。
等带上房门之后,她把爷爷托付给相熟的护士照顾之后,才放心去学校。
每走一步路,宁然都感觉到牵扯到伤口的疼痛,
只是转系的事情,今天一定要办完,不然再这么拖下去,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帝都大学是华国的最高学府,宁然之前读的是美术系油画专业。
学美术本身就是烧钱的,学油画烧的钱更多。
她是全额奖学金入学的,如果转到其他专业去,买颜料画布之类的钱,就能省下来了。
她现在才大一,转专业,也没有那么麻烦。
只是宁然在提交申请表的时候,却见到了自己的导师,白教授。
白简西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斯文俊美的脸上有一种温润的书卷气。
他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的朝人看过来,就带着难言的风华。
宁然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随即,她垂下眼帘,小声喊道:“白教授好。”
白简西看着她手里的转系申请表,眉头皱了一下,问:“你要转系?”
宁然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是、是的。”
白简西向她走进了两步,站到她身前,问:“为什么?”
宁然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了距离,然后才回道:“学画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