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然在心底不断告诉自己,忍过去就好了!
过了今天,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池宴看着她的举动,有些意外。
这个女人,是在拒绝他?
刚才那样热情的贴上来,现在却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他?
池宴眯起眼睛,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宁然松了一口气,她害怕池宴继续追问下去。
陈姐跟她说了,买她的客人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千万要小心伺候。
宁然不敢对这样的人说谎,即使这可能只是池宴随口问的。
只是紧接着,宁然就被席卷而来的疼痛侵袭了全部的感官。
池宴的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动作近乎放肆,让宁然忍不住痛呼出声。
“啊!疼……”
她声音娇软,带着一点哭音,池宴觉得只要是个男人,听了这声音,都会把持不住。
而宁然却因为自己刚才那一声,而紧张的浑身紧绷。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喊疼,会不会扫了这位的兴致。
池宴感觉到她原本就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难得好耐性的抚摸她的脊背,动作也温柔下来。
不知道是疼的麻木了,还是刚才因为疼痛而减退的药效,这会又上来了。
宁然觉得好像没刚才那么疼了,但还是好热。
这种被炙烤的感觉,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特别是被同样身体火热的池宴抱在怀里,几乎是加倍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宁然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不再紧绷。
宁然感受到一种陌生的快乐,那是种让她即使脑子又不清醒了,也无法承受的感觉。
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池宴在她颈间轻吻,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香味,不是香水味,却意外的合他的心意。
那种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像是有人用羽毛轻轻在心上撩拨。
池宴抬眼看着面前目光迷蒙的宁然,觉得自己像是捡到了个宝贝。
宁然的意识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等到她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套房里头一片漆黑,宁然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不敢动弹。
她在黑暗里静静听着,直到确定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之后,放下心来。
想要起身,可一动她才发现,浑身都在疼。
特别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疼的让她几乎要哭出来。
宁然深吸了几口气,强撑着坐了起来,摸索着去开床头灯。
忽然的光亮让她很不适应,她下意识的垂下眼帘。
结果就看到了自己布满吻痕,与青紫淤痕的身体。
宁然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哭,但最后一切都化为麻木。
她起身,忍着身体的疼痛,迅速的梳洗,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衣服,就匆匆离开了套房。
游轮这时候已经靠岸,宁然很快就在港口的站台上搭了公交车,直奔市中心的天和医院。
在车上的时候,宁然查看了手机短信。
银行账户余额上头,清楚的显示着两百万的数字,这让她彻底安下心来。
有了这些钱,爷爷就会好起来的!
宁然一想到生病的老人,原本还算坚强的心理防线,几乎就要崩塌。
只是想到如果现在哭了,一会爷爷看到,一定会发现的。
宁然忍不住眼泪,逼迫自己尽量想些其他事情。
等到终于到了医院,宁然立刻就奔向了自己熟悉的病房。
那是一间四人间的普通病房,在靠近窗边的位置,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伸着脑袋朝病房门口张望。
直到看到了宁然,老人脸上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宁然看到老人,脸上顿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爷爷!”
宁正清应了一声之后,赶紧从被子里摸出个被塑料袋包着的肉包子,接着就塞到了宁然手里。
“快吃快吃,你要是再不回来,包子就该冷了。”
宁然看着手有些变形的包子,叹气道:“爷爷,我都跟你说过了,这个你自己吃,我打工的地方管饭的。”
宁正清却不听,坚持让她把包子吃了。
“囡囡还在长身体,要多吃点。”
宁然拿着包子的手有些颤抖,她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是有些反胃想吐。
只是这个还带着余温的包子,却是爷爷省下来特地留给她的。
宁然不知第几次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这才打开塑料袋,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宁正清看孙女吃了,脸上才露出笑来,只是看着宁然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他就又笑不出来了。
思忖良久,直到宁然吃的差不多了,他才说:“囡囡,咱们还是不要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