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看见她害羞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然后说:“是,都怪我。”
语气十分的坦荡荡,完全就是不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宁然看着他这么理直气壮的无赖样子,真是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才好,最后才有些泄了气的说:“你别老看我啊……”
池宴这下不说话了,收回了看她的视线,只是仍旧在笑,重又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路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
宁然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她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两人牵着的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完饭的时候,宁然看到白慕年跟兰斯并排坐着,还是有些尴尬的。
毕竟被撞见了那样的场景,想不尴尬也挺难的。
还好两个小孩都跟没事人似的,兰斯更是把一个上门做客的礼貌小孩的形象给演绎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才避免了尴尬升级。
在看着兰斯被埃里克派来的人接回去之后,宁然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约是因为白天情绪起伏比较大,消耗了精神的关系,宁然入睡的很快。
只是睡的不是很踏实,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是梦到了什么东西。
最后她是被池宴叫醒的,宁然睁开眼睛,仍旧是好一会没醒过神来。
直到池宴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梦里她在哭。
宁然看着面有忧色的池宴,露出个有些虚弱的带泪的笑容来:“别担心,我只是……”
现在她能想起来的,都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而已,具体的梦里的情节,她其实已经回忆不清楚了。
但能明确知道,这些梦都跟塞西莉亚有关系,那种被丢下的,彷徨跟无助的感觉,好像还历历在目。
宁然想要说些什么粉饰太平,可却因为那残留的感觉,而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语句来。
池宴将她搂到怀里,手像是哄小孩似的,安抚的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声音又轻又柔:“别怕,我在,都过去了。”
宁然的呼吸一滞,随即缓缓地吐出来,然后才释然的笑了笑,回了他一句:“是啊,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是该重新开始了。
池宴大概因为很少认真哄小孩,所以拍宁然背的动作有些慢,有种笨拙敢从轻拍的动作中透露了出来。
宁然忽然就破涕为笑了,她说:“你肯定不会哄孩子。”
池宴的动作停了停,然后才说:“我在努力学。”
白慕年刚生下来那会,他也不过是刚二十,除了白慕年之外,但是池容跟池家二老都因为白简明的死颇受打击。
池家的整个担子都落到了他身上,还有他大哥跟嫂子的事情都要他处理。
池宴虽然对白慕年的事情事事关心,但亲手照顾是真的力不从心的,所以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管家他们在做。
等池宴空出手来的时候,白慕年的生活节奏都已经固定了,他横插一脚反而不是什么好主意。
不过大概血缘亲情这种东西,就是那么奇妙的,白慕年还就是最喜欢他。pyYZ
池宴想到白慕年小时候,就忍不住笑了,他说:“白慕年小时候,我有带着他睡过。”
宁然原本还不明白池宴为什么忽然笑,听他这么说之后,忽然就来了兴致,忙从他怀里退出来,问:“然后呢?”
池宴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对宁然这个举动不满意,还是对那段回忆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但看着宁然眼巴巴盼着的样子,最后,他叹了口气,说:“尿了一床。”
不光是尿了一床,准确的说,是尿了他一身之后,还尿了一床。
宁然几乎能够想象当时是个什么情形了,抿着嘴,止不住的笑了。
池宴看她笑成这样,有些无奈,又有些放松,然后他就凑过去说:“下回这床上发大水,就是你肚子里的这个了。”
宁然看了他一眼,然后下意识的就摸了一下还平坦的肚子,之后就又觉得很是好笑:“还要好久呢,再说了,我肯定不会让她这样的。”
宁然说的这个“她”虽然说出来听不出来是男女,可池宴却意外的懂了:“女儿应该会乖一点。”
宁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想的,真的是肚子里应该是个女儿。
她张了张嘴,才有些不确定的问:“女儿?”
池宴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说:“不好吗?”
宁然倒不是觉得好不好,她只是对这忽如其来的默契,又或者说是心有灵犀,还有些没那么快接受。
然后,她小心的问了句:“你喜欢女儿?”
池宴看着她,眼睛眨了眨,卧室里昏黄的灯光,让池宴睫毛落下的阴影格外的明显。
宁然几乎就要被那像是蝶翼一样的睫毛吸引住了全部注意力,然后就听池宴说:“女儿乖,贴心。”
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