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默默的说着。

“嘶……”舞凌霄感觉到心猛的收缩了一下，疼！

舞凌霄和莫梵一起长这么大；有着极其相似的经历；各自有着神秘的身份；兄弟两人形影不离；各自牵挂着对方的安危却嘴上从不承认；都懂对方的一言一行……如今莫梵诉苦，舞凌霄能不心疼吗？

舞凌霄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安静的听莫梵继续说：“我害怕元力相碰撞……我也害怕遇到大敌的恐怖气息！我害怕遇到娇娘，害怕他不怀好意的笑和鲜血淋漓般的红袍，我更害怕你有了封魄剑众兄弟之后忘了我……”

莫梵的泪还在流，他一口气说出了好多害怕，一句害怕让舞凌霄心中多一份悔恨。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忽视了莫梵太多太多……

“没能照顾到他的感受，是我这做师兄和兄弟的失职。”舞凌霄想道。

舞凌霄在莫梵肩上拍了两下，开口、坚定的说着：“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最亲爱的师弟，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照顾你，一直都不会离开你！”

莫梵抬起头，看着舞凌霄，小心翼翼的问着：“万一哪天我们被命运分开了，我该在何处去寻你？你又如何能找到我？世界广袤无垠，天城辽阔无际，我们都是那么渺小，那么不引人注意……”

莫梵还没说完就被舞凌霄打断了：“找到我还不容易？离开我之后，随时注意着天边的异象，有一天寒光划天，就是我在战斗，往那个方向寻去，就能找到我的踪迹！找到你就更容易了，只要世间留下过你的一点影子，我就能通过你留下的痕迹找到你……天多宽天多蓝，山多高水多长都与我无关，这一刻能和兄弟一起，我心甚欢，若是下一刻寸脉尽断我也无怨……”

莫梵心里满满的感动，好兄弟都这样说了，那他也放了一百二十个心了，不再哭不再害怕，仿佛天塌下来有舞凌霄替他撑着似的……

“莫梵，还记得我们出山是为了什么吗？”

舞凌霄的神色温和，语气舒缓，眼睛中带有强大的吸引力，莫梵在这种眼神下没办法不回答他、并且他回答的还句句属实：“当然记得，现今四界不和，以妖界最为猖獗，我们下山就是为了稳定四界和平，救济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们！要是最终能有幸名扬天下，则此生不枉！”

“没错，是的。莫梵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四界不和？又为什么会以妖界行为最恶劣？”

莫梵想了一会儿，说道：“四界不和恐怕是十万年前的恩恩怨怨造成的吧？妖界的行为着实让其他三界费解，为什么它们要残杀人类？为什么它们要破坏人类的幸福家庭？真的是因为吃人肉有利于修炼吗？还是因为在这十万年间人类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导致妖族对人类恨之入骨？都不尽然是吧。”

“嗯，”舞凌霄赞赏的点点头，莫梵的想法和疑问显然是和舞凌霄的想法疑问不谋而合，“莫梵你信不信世间有心地善良的妖？它们从不害人，反而有时候还接济一下人类？它们不想陷入四界纷争，只想安安静静的修炼，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

“也许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各种性格的人、妖、魔和精灵也会有。

“那么问题就来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莫梵一脸狐疑，仔细思考了一翻却不曾发现有什么问题……

“你想啊，圣君让天下人为救水深火热中黎明百姓而斩妖除魔，所遇之妖全数杀尽……”

有舞凌霄的穿针引线，莫梵意识到了舞凌霄所说的问题是什么：“你是说其中还会滥杀无辜？有些妖什么都没干，却会被无辜杀掉，的确有些不人道。”

“不仅如此。妖也有父母家族种群部落，一妖被杀，会冒出许许多多的妖为它报仇雪恨，一仇得报，又有许许多多的人找妖复仇，就这样结下恩怨，就这样一直循环，一家是这样，十家是这样……最终不会导致界别征战吗？说到底还不是我们的错？还不是因为我们滥杀无辜？”

莫梵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我们除妖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只是无理取闹贼喊捉贼？

舞凌霄继续说，“所以，以后我们要看清楚真相了之后再去杀妖，不要在制造不必要的伤害了。”

“嗯，这个理所当然。”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不能只除妖救我们的群众，还有那些恶霸地痞也要一并除去，有时候他们比妖都恐怖……”

“嗯。”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它才是引起四界不稳的最终原因……”

舞凌霄一脸严肃……悄悄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