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将玉佩又重新系在白未初的腰上,顺便还打了个死结,南楚也没有察觉,专注得想这枚玉佩应该还给容卿,然后道个歉。
“郡主,您好了没?”甄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些不耐烦。
南楚刚想走出去,手腕却被容繁拉住了,容繁笑了笑,走到一个柜子旁,从里面取出一只雕花镂空的玉簪,伸手抚了抚上面的花纹,好像在怀念往事。容繁将簪子取出,笑眯眯的插在南楚头上,说:“走吧,卿世子恐怕急了。”
南楚顿时无言,关容美人什么事,容繁一定是误会了,一定是误会了。
南楚正想解释些什么,嘴巴刚张开,门外的甄儿就又催了一遍:“郡主,时间不多了。”
南楚也只好等下次进宫时跟容繁解释了,向容繁抚了抚身,笑道:“我下次再来看您。”
容繁点了点头,目送白未初与甄儿一并走出丝织房,笑意依旧。
“这甄儿怎么还没有来?”皇后皱了皱眉。
“恐怕是在路上耽搁了一会,”皇上冷眼看皇后,转头笑看着自己的梅妃,说:“你还怀着身孕,就先回去吧。”
“是。”梅妃抚了抚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南楚与甄儿刚走到御花园,就看见梅妃从前面走了过来,满面笑意,身后跟着一群人,手撑着肚子,看上去已经有五个月了。
南楚不认识梅妃,朝她笑了笑,听见甄儿说了一声“梅妃娘娘”,自己也学着她的样子说了一句:“梅妃娘娘好。”
“郡主请起,郡主的病可好了?”梅妃笑着。
南楚低头,没有看梅妃:“多谢梅妃娘娘关心,未初的病还是那个样子。”
梅妃笑了笑: “你是皇上姐姐的女儿,理应叫我一声舅母。”
“梅舅母好。”南楚笑了笑,如果她叫了梅妃一声舅母也就是承认她是皇上的正妻,而自己身边又有一个皇后的贴身婢女,必然对自己不利。
梅妃愣了愣,笑着说:“皇上可等急了,郡主快些去吧。”
南楚抚了抚身,让开了一条道给梅妃,让她先过,若是她先过了,不晓得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这宫里的女人,心机都重,这梅妃既然可以坐上这个位子,可见其心机之重。
梅妃眸光闪了闪,微笑着从南楚身前走过。
“梅妃娘娘慢走。”
南楚看着梅妃走后方才向昭阳殿走去。
皇后只见甄儿走了进来,没有见到白未初,皱了皱眉头。甄儿皇后耳朵边嘀咕了些什么,皇后说了一句:“准了。”
甄儿又在大总管面前说了些什么,大总管又跑了出去,甄儿又跟演奏的乐师说了些什么,乐师点了点头。一会儿,只见几个太监点了数十只白蜡烛在大殿里,又有几个太监将大殿透得进光的地方用黑幕布遮住,瞬间大殿里只有那数十只白蜡的光,但已经足以照亮大殿中间。
只见桃花瓣飘落,纷纷散落的桃花瓣飘飘洒洒的,好似一场桃花雨,一瓣桃花随风飘来,带着缕缕芬芳,那么迷人,只听琵琶声响起,桃花不再翩跹,静静的躺在地上,忽然桃花瓣飞起,旋转着,飞扬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聚集在一起,但又渐渐分开,花中出现了一个身穿月白色华裳的女子,如空谷幽兰般出现,她闭着眼睛,浅笑着,脸颊上浮现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分外迷人。突然花瓣爆开,纷纷扬扬的飞向一旁。
女子没有睁开眼睛,手中拿着两把白色羽毛扇,折腰旋转,月白色的衣裙盘旋,脚上系着的铜铃,每一个轻盈的舞步都使得铃声清脆,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更衬托出她的花容玉颜。
突然琵琶声骤停,只听笛声、琴声悠扬,数十条白色绸带飞出,女子玉足落在白色绸带上,衣决飘飘,铜铃作响,宛若天降谪仙,女子睁开眼睛美眸含笑,月白色舞衣在白绸上翻飞,她弯腰盘旋,折纤腰以微步,动作优雅而又轻柔。忽然白绸撤去,桃花翻飞,女子旋身而下,左足点地,两手张开,一地桃花飞起向女子飞去。渐渐,女子的容颜已经看不清了,突然桃花散开,一只只蝴蝶在空中飞舞盘旋。
蝴蝶飞过白蜡,化为乌有,女子广袖扫过火烛,大殿又黑了下来,一盏青灯亮起,可以看见一个女子正跪坐在地上,眉头紧蹙,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蝶飞花舞,空余相思一缕愁。”
灯息,幕开,强光照进朝阳宫,殿里的人急忙伸出手去挡阳光。
“呵呵,果真是‘一舞倾城,花容天下’,本太子算是大开眼界。”苏瀚钰笑看着白未初,眼里有些惊艳。
“你就别说话了,我若是在黑暗中甩你一支簪子,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南楚白了苏瀚钰一眼,当时就应该杀了死傲娇。
“未初,不愧是我皇家人,赏,重重有赏,”皇上笑眯眯的看着白未初,说:“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雨丝锦百匹、浣花锦二十匹、素锦十匹、天山雪蚕丝十匹。”
“未初谢皇上圣恩。”
南楚坐在容卿身边,向他那里靠了靠,说:“容美人,这块玉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