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污蔑我的清白。”
“呵,”南楚低笑一声,这一声白悦颜尤为刺耳,南楚冷笑道:“你的清白,我还不屑去污蔑,担心污了我的嘴。”
“未初,你怎么样才肯跟为父回去?”
南楚未答,单手撑墙,一个飞跃,红衣转瞬即逝,进入了高墙后。丞相气得脸都绿了,他本身就怒,现在更怒了。
丞相推开正在推墙的一干人,使用内力,将所有的怒气全部都发泄在这一面雪白的高墙上,手上、脖子上的青筋裸露,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破出皮肤。只见墙上出现一道道裂缝,白悦颜一喜,也上去帮忙。不出一会,墙上就满是裂缝,二人才收去内力。
丞相靠在墙上,原本就内力弱的白悦颜也就更不用提了。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颗注了内力的石子砸在了墙上,趴在墙上的两人一愣,正准备移开,但已经来不及了,高墙轰然倒塌,全部砸入水中。两人也随着掉进了池里,两人在水中起起伏伏,不停挣扎,不断向其他人呼救。
些许侍卫跳下池子,拉起狼狈不堪的两人,就朝池边的草地上游去,现在就算是熟人看见了,谁会人得出这是玉圣的右相和他的女儿,也只会认为是两个落水的乞丐父女。
两人爬上草地,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简钰眉头轻皱,脚步轻点,越过池面,飞身踏上草地,环顾四周,好像在打量些什么。
“哎呀,父亲与妹妹这是怎么了,竟然弄得如此狼狈。”南楚学着佘天麒的样子靠在树上,笑意盈盈的看着狼狈的两人,打心底觉得好笑。
“白眼女,你还不下来吃饭,我和容美人都等你半天了。”佘天麒靠在门上,一脸不悦的盯着白未初。
“底下的人太多,我轻功不好,下不去。”南楚一脸沮丧的看着佘天麒。
佘天麒才注意到白未初倚着的那棵树下还站着一群凶巴巴的人。无奈的撇撇嘴,说:“你惹到谁了,竟然跑到容美人的院子里来了。”
“一个是来抓我回去的,一个是来看我死了没有的,一个是,”南楚盯着一脸笑意的简钰,说:“陌生人。”
“原来是左相的儿子——佘天麒,左相现在可好?”丞相看见佘天麒一脸无表情的靠在那里,目光危险的盯着他们,连忙摆明了自己的身份。
“哦,原来是右相,如果右相不说,我还看不出来呢。”佘天麒环胸,打趣的看着身上湿漉漉的胡子花白老人。
丞相的脸顿时羞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容卿从里屋走出来,白衣干净无尘,他身姿秀雅,轻移莲步,步履轻盈,缓缓走出,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就连见过数面的南楚也是有些惊艳,白衣如同出尘谪仙,淡淡的金色光晕笼罩着他,素白的袍子绣着巧夺天工的纹样,洁白无瑕的玉石就如他本身一样在他腰间摇曳,墨发倾泄了一身。
他似画中仙人,从画中走出。
“右相前来,不知有何事。”容卿的声音清润好听,优雅的站立在佘天麒的身旁,眸光清冷。
丞相才缓过神来,脸色有些羞愧,说:“老臣不知道这是卿世子的院子,还望世子恕罪。”
容卿不语,双眸盯着愣在树上的白未初,眉头轻皱,眸光更冷了几分。他脚步轻点,转眼间便移到了白未初倚着的那棵树下,看着她,语气淡淡的说:“你还不下来。”
南楚才回过神来,双脚悬在空中,头侧靠在树上,摇了摇头。唇瓣轻启,语气有些颤抖的说:“我怕高。”
容卿看了看白未初,双眸冷若冰霜,这八月的太阳也融不了他眼里的寒冰。南楚感到有一丝寒意袭来,身体不禁颤了颤。
“你若怕高就一直在上面待着。”容卿的声音缥缈无比,似有似无,好像又带有一点怒气。
“容美人,你怒什么?”南楚苦着脸问他,她都没有怒,他怒个什么。
容卿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你若是想伤口溃烂留下伤疤,你就继续待在上面。”
南楚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低头轻笑,说:“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可现在,我也不想医了。”
南楚垂睫,细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样,阳光的照射下,睫毛的影子映在南楚的眼睛下,她将头轻轻地靠在树上,显出一种无形的忧伤。
容卿微愣,如不是他与她见过几面,不让还真以为她是在暗自惋伤。
“你真是不想活了。”容卿眸光暗了几分。
“我不如就死了算了,倒也合了一些人的心思。”南楚看了看被容卿惊艳到了的白悦颜,心中冷笑。
“喂,白眼女,你可不要做傻事啊。”佘天麒站直身体,紧张的看着树上的忧伤女子。
容卿不语,眯起眼睛打量着白未初,很期待她的下一步准备怎么走。
只见白未初站起身来,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有三分决然,三分苦涩,三分绝望,一分无奈,她扶着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池的白莲,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只见她单脚一登,红衣红颜是扑火的蝴蝶,红袖翻飞舒卷,上一步她还踏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