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一人持刀闪过,剑锋直指南楚的心脏,南楚红唇紧抿,红衣翻卷侧身翻越跳下步辇,脚步轻点落地,红衣翩翩。又有三个粗布大汉,持刀向南楚猛劈,刀光闪闪,红白相碰,血溅四方。只见三个粗布大汉跪倒在地,南楚一脚踩着一个,竟制住了两名,另外一名胸口插着一只珠钗,倒在血泊之中。从后面又冲出数个,南楚将那两个大汉双手拎起,朝后一甩,数人皆愣,如打保龄球一般,被压在地上,腰骨摔碎。左右两面各来三位,一起向南楚冲来,南楚一脚踏上一个人的软剑,借力一越,五把剑全部都刺入那个人的胸口,鲜血溅了五人一脸,五人一惊,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拳头了,南楚早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头上取下五颗珍珠,弹进五人口中,五人咽喉震碎。
红衣翻卷,南楚稳稳地站在步辇上,冷眼看着白悦颜气得铁青的脸。
“上,都给本小姐上。”白悦颜明显是气急了,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周围店铺上突然跃下十人,各个提剑直指南楚。南楚披帛卷起血泊中的一把剑,拿在手上,俯视着地上的十人。只见十人全部飞向南楚,南楚急忙跃下步辇,警惕的看着那十人,他们很明显就是一个组织,两两交叉变换位置。只见一人持剑飞身,南楚提剑挡下,后退数步,剑锋擦脸而过,削下一缕青丝。身后,一把剑直刺南楚腹部。南楚一惊,抽身侧移,剑穿红袖,刺入南楚前面那人的腹部,而那人的胳膊,被剑狠狠砍下,溅了南楚一身血。其余八人各个怒目圆睁,下手毫不留情,红衣如鬼魅般闪过,八人丧命,不知道是哪一个将三枚飞镖射进南楚胳膊,剑落地声清脆,南楚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单膝跪地,紧盯着胳膊上的三枚飞镖,眼神复杂。
“哈哈哈哈,我亲爱的姐姐,你刚才不是很会打的么,现在这是怎么了,”白悦颜看见白未初受伤心里十分高兴,刚才的不悦现在都消散了,说:“哎呀,姐姐你好像受伤了,怎么还流了好多血。”
南楚不语,伸出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的将那三枚飞镖拔出来,她的头没有皱一下,就好像在做一件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件事情一样。瞬间,三道血迹从空中划过,三枚飞镖分别从白悦颜的脸旁飞过,数缕青丝落地,白悦颜被震住。南楚步履蹒跚的站起来,冷冷的看着白悦颜,眼里满是不屑。
“你们,直接一起上,来得更好。”南楚嘴角划出一个妖媚的冰冷弧度,她本身就不打算活下去,她能杀一个就杀一个,她就算死也要多拉几个和她一起下地狱。
“你们都给本小姐上,全部都给本小姐上,谁杀了她,本小姐再赏百两白银。”白悦颜明显是被气疯了。
听到再赏百两白银,所有的杀手全部蜂拥而上。南楚淡淡的看着那些为了财钱的贪婪之人,心中冷笑。脚步轻点,飞身跃上屋檐,嘴里竟喷出一口血来。南楚心下一惊,猛然想起身体里还有南疆蛊毒。又从另一边跃下,转入了另一条街。
“你们赶快去追啊,还愣着干什么。”白悦颜大怒,一口银牙咬碎,气得直跺脚。
亲王府,白莲池
“容卿,你在这里看了半天的书了,可是无趣死我了。”一个男人靠在树上,一条腿躬起,一条腿垂在空中,身穿紫色罗衣,绣着是竹叶纹的金色边,如墨的头发用玉簪束起,笑容有些风流公子样,外表看起来有些放荡不拘,手持一把黑色折扇,腰系一枚黑色雕花玉佩。
“你若觉得无趣就自己找事去。”容卿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长而密的睫毛随着双眸的移动轻轻的抚过白皙的皮肤,他的双眸就像是天山上的冰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细致乌黑的长发,披在双肩之上,温雅如水,美的让人惊心。
“我一回来就来找你了,看我对你多好。”紫衣男子撇了撇嘴,一脸不悦。
“你在这里看我已经有了三个时辰了,你还不走?”容卿跪坐在地上,目光没有离开手中的书。
“我都在这里看了你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在意再多看一会了。”紫衣男子轻摇折扇,语气略有不悦。
“你不担心左相找你,”容卿翻了一页,说:“我院里不希望有什么事。”
紫衣男子摇扇子的手顿了顿,说:“我来都来了,自然就是来给你惹麻烦的,谁叫你七年不出府。”
容卿的睫毛颤了颤,不语,继续翻书。
紫衣男子也不在意,撇过头看着容卿问:“你的寒毒可好了?”
容卿苦笑一声,说:“我原也没想过它会好。”
“还有几年?”紫衣男子问容卿。
容卿不语,继续翻书,就像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
“不到三年。”紫衣男子替他回答,声音有些沙哑。
“我知道,”容卿淡淡的看了紫衣男子一眼,说:“所以这三年我想出府。”
南楚一刻也不敢停留,拼命的向前跑。突然她发现自己跑进了一条死胡同,一堵高墙挡在面前,现在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睛不断打量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