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鑫哥哥,鑫哥哥他怎么了?”念念立时变了脸,吓得花容失色。
“大哥喝了整箱的威士忌,胃穿孔休克了,正在抢救。”
念念疯了一般冲了出去,“他在哪儿?带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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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念念一瞬不瞬地盯着紧闭的大门,心里万念俱灰。
要不是她,他仍会目空一切,桀骜不驯,而不是这样自暴自弃,借酒消愁。
要不是她,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仪表堂堂的少帮主,而不会被人诟病,冷嘲热讽。
要不是她,他应该在办公室里豪迈地指点江山,筹谋霸业,而不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失去意识任人宰割。
如果重逢是个错误,那她宁愿从未遇见,只求他一切安好。
简莺见庄辰不停地来回踱着,看得眼晕心烦,没好气地呛声道:“你就不能安安稳稳坐会儿吗?看着我就烦!大老爷们儿,一点小事慌成这样,亏你还是鑫哥的左膀右臂,就这点能耐吗?”
庄辰被她一激,腾地一下火冒三丈,“认识大哥这些年,从没见他这样过,我能不急吗?大哥昨天出门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说是要给嫂子惊喜,可从医院黑着个脸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里,谁也不让进,东西砸得乒乓作响。好容易没了动静,又让送了一箱酒进去。当时我就知道没好事,想拦,怎么也拦不住啊,他又不肯我陪,我只好在门外守着。快天亮的时候听里面静悄悄的,开门进去一看,大哥喝光了一整箱,趴在地上不省人事,吓得我赶紧就给送医院来了。嫂子,别怪我多嘴,大哥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你可千万别辜负了他才好!”
“嘿,怎么说话呢你,吴鑫小肚鸡肠乱吃醋,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知道念念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少苦吗,做恶梦都在喊着鑫哥哥!他现在弄成这样,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还怪到我们念念头上来了,岂有此理!”简莺毫不相让,站出来护犊子。
庄辰急了,瞪大了眼睛指着简莺的鼻尖破口大骂:“臭婊子,说什么呢,什么叫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吗,说大哥捡别人穿剩下的破鞋!再难听的话大哥都忍了,再大的绿帽子扣上也就扣上了,你反倒说他小肚鸡肠,臭婊子,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别说了!”念念攥着拳头一声怒吼,“你们都别说了!”她的小脸已经煞白,太阳穴上的青筋爆出,一跳一跳的,明亮的杏花眼已然黯淡。
庄辰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话过头了,尴尬得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
简莺搂着念念的胳膊,赶紧好言相劝,“外面人胡乱说说过过嘴瘾,就随他们去吧。鑫哥是懂你的,才不会跟你计较呢,放心!”
庄辰也跟着附和:“嫂子,我一张臭嘴,刚刚的话过头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念念看向庄辰,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滋味。
庄辰说的是大实话,这也是念念一直以来的顾虑。今时不同往日,和她在一起,吴鑫得要背负多少压力,背上多大的精神包袱啊!他可以忍得一时,可终究忍不了一世。面子大过天,对上流社会的男人如此,对心高气傲的吴鑫更是如此。只要身份的屏障一日不除,他们就一日无法心安理得地在一起。
定了定心,念念决定等他出院,就向他表明心迹,证明给他看,她一直守身如玉,她还是他的那个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