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感受到苏全剑上那锋锐逼人的寒意,心知他是要发动武技,想一招制胜了。
此时苏全全身的真气不是灌注到剑上,就是施展在身法上,如果是与他实力相当的人,自然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能以硬碰硬了。
他认为项天无论后退,或躲避,或硬抗,就再不能做出其他动作了,所有他为了能击中项天,同时使攻击力达到极致,连护身真气都省了。
圆球灵宝运转,项天的感知数倍的提升,苏全身周的能量流动,哪里强哪里弱,他都感应的清清楚楚。
在苏全施展身法扑向他,剑技将要发动的刹那,项天捕捉到了苏全周身的一处空隙,功法疯狂运转,身法施展,他如一道狂猛的风刮过,瞬息出现在苏全后侧。
苏全只觉一道猛烈的疾风穿过身边,其中隐约有一道身影。
“怎么回事?”苏全大惊。
于此同时,在他右后方,一股呼啸的劲风袭来,他还在为忽然失去项天的身影而发蒙,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苏全师兄小心!”
旁观人看得一清二楚,冰云剑宗的人忙出声提醒,但这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一切都已枉然。
项天的重拳,结结实实轰击在苏全的后腰,这一拳,项天用出了十成的力量,就算是肉身强悍的黑炎暴熊,挨项天全力一拳,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何况是没怎么用真气防备的苏全。
“咔嚓。”
清晰的骨头碎响,这是脊椎断碎的声音。
苏止腰部夸张的弯曲,众人看到他的后腰上有个触目惊心的拳印血洞,口中喷出一大口血,他的人直飞出去,鲜血在空中狂洒而出。
“嘭。”他如一个沙包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而他本人,除了在喷出一口血时本能的发出的“啊”,就再没一点声音发出。
他被一击毙命!
对于这种不把别人性命当回事的人,项天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林泽等人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叶子厚嗤笑道:“苏全这废物,只顾着全力攻击别人,却没想过别人要是躲过他这一击的后果,居然留着全无防备的后背给别人攻击,真是蠢材!”
在他看来,项天能一拳把苏全杀死,不是项天的攻击有多强大,而是因为苏全的真气都用在剑技,和施展身法上了,他自己几乎没用真气护体,才会被项天一击得逞。
与项天对过一招的血影宗那人,深知项天攻击力的可怕,但他却没作声。叶子厚敢小看项天,自己要作死,与他无关。何况叶子厚要是死了,剩下的四个太虚观宗的人,毫无疑问成了他们的打手,他何乐而不为?
林泽冷哼道:“你聪明,你干吗不去跟项天比试一番?”
苏全的愚蠢之举,也使他恼怒,但他宗门的人,再怎么废物,也不容别人置喙。
叶子厚道:“正有此意。”
叶子厚取出一把宽大长剑,这把剑的剑身非常大,宽与成人的鞋底等长,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把刀,剑身虽大,但它却很薄,如一片锋利的羽翼,轻如无物。
众人一看,就知道这把剑攻防兼备,挥舞起来,定然也极快。
“出剑吧。”叶子厚淡淡道。
叶子厚不是不想占项天的便宜,而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愿欺人不用武器,失了自己的面子。
叶子厚这么快出场,出乎项天的预料,在他的计划中,是他先杀几个三大宗门的人,三方的头领才会忍不住出手。叶子厚过早出手,打乱了他的计划。
项天平静道:“该出剑时,自会出剑。”
他不是在托大,而是他还要隐藏实力,因为叶子厚很可能就是最后一场单打独斗了,在混战开始前,他保留越多实力,越能让三大宗门的人忌惮,从而让杜二少等修为低的人有更多活命的机会。
他的话,听在别人耳里,就是叶子厚不配他出剑了。
叶子厚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你这是在找死!”
他的脾气本就火爆,被项天一刺激,更是怒不可遏。
“叶子厚师兄,快杀了他!”
“敢空手跟叶子厚师兄对战,简单不知死活!”
“见过狂妄的,没见过这么狂妄的!”
“一会他就知道死字是怎么写了,一定要让他后悔没拔出剑!”
听到太虚观宗的人的叫嚣声,杜二少也毫不示弱的大叫道:“那叶子厚是蠢猪吗?以为用把宽点的剑,就能防得住我项天大哥的拳头了?他那把剑啊,杀杀猪,切切豆腐还行,想要杀人?不把自己误杀了就不错了。”
“哪有人会被自己的剑误杀的。”舒可儿道。
“那可说不准,当一个人蠢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杜二少大言不惭的道。
叶子厚怒喝一声,暴掠而起,他的身体在空中拉出一道虚虚实实的影子,似缓实快,给人虚无缥缈,捉摸不定的感觉。
“是太虚观宗的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