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北就是冷北,腰间佩戴的那把剑不是装饰品,刀光剑影中,倒下了一两个大汉,继而绿林大汉们又被砍到几个,他们见势头不对,相互使了个眼色,准备撤走。
林细细在一边擦拳磨掌,一边欢呼,“北哥哥加油!北哥哥加油!”忽然被一个偷偷溜到她背后的大汉用带着蒙汗药的手帕蒙住了鼻子,意识渐渐流走,林细细虚弱的呼唤,“北哥哥……救我……”然后被大汉拖走。
看到同伴的手势,在前面吸引冷北注意力的大汉们扭头便走。
冷北看着他们落荒而逃,忽然向后转过身来,正想问问林细细有没有受伤。路上,空空无一物。一愣,林细细不会跑掉的,那么就是她遇到困难了,那么,困难一定就是那伙拦路抢劫的了。
隐约记得他们撤退的路线,冷北甩了个剑花,希望细细不要有事,不然,他一定宰了他们。
林细细第一次来到这么“高级”的地方,不仅通风条件不好,而且脏乱差,一片的脏兮兮。在这么韵味浓厚的地方,难怪总是有股异味若有若无的飘进她的鼻子,“阿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看到某个离自己近的某强盗嫌弃似的离她远了点,林细细绑在背后的手不屑地冲天比中指,谁让你们用凉水把我泼醒来着。“阿嚏!”鼻子好不舒服啊。
反正也动不了,林细细只好倚在墙上林看着眼前的大汉从上衣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纸条,取开,仔细端详了好久,木有说话。
倒是蹲在他后面的胡渣大汉说话了,“头儿,你看的懂吗?要不我看看?”之后被称为头儿的人狠狠剜了一眼,噤声了。
林细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身为强盗的头儿竟然不认识字,竟然还当头儿,笑死人啊。
强盗集体恶狠狠地瞪视之,特别是头儿强盗都横眉倒竖了。
林细细也噤声了,这是人家的地盘,还是低调点好。
胡渣大汉接过纸条审视了下,“咳,第一条,打这个女人的脸,打得连她自己也认不出来;第二条,划花她的脸;第三条,你们任意处置她。完了。”胡渣大汉盯着林细细细嫩的小脸蛋瞅,“姑娘,对不住了啊,别怪我们。”
林细细惊悚了,“那个,大哥我和你们无怨无仇啊啊!!”
“可是我们是拿钱办事儿的,我们也不舍得打你啊,这么水灵的小姑娘,但若是不打我们的信誉就毁了。”一副顾全大局的样子。
你打我我就毁了啊,林细细心慌意乱了,“那个,大哥,请问,能告诉我是谁要这样对我吗?”该死的家伙,若是我出去了我一定雇一批人这样对你!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
“这个不能告诉你。这个我们要保留。”头儿强盗很郑重,“好了不要废话了。早干早点完事。我们还有另一单生意呢。”
“不要,别,别过来。”背后就是墙,往哪里退啊。林细细惊恐地看着一个手持着竹片的男子慢慢靠近。知道是真的没有退路了,咬咬牙,把眼睛闭上,等着疼痛的降临。
“啪——”“啪——”竹篾子拍在细嫩脸蛋上的声音在房间里尤为响亮。
脸蛋火辣辣的疼痛,牙龈也肿了。林细细的眼角不觉得凝聚了大片的泪珠儿慢慢滑落,顾念,我好想你啊,北哥哥,你会不会来救我……细细好痛啊。
也许是美人儿天生有人疼爱,在“啪—啪—”打了一二十下之后,终于有个几个人看不下去了,“好了吧,差不多了。这样我觉得够标准了。”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他不忍心看林细细白皙的小脸蛋打得红肿,即使是干这个的,以前打得不是横行霸道的草包纨绔就是长相猥琐的叔叔,这次打人家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太残忍了吧,他一直不忍心看。
听到这里,手持竹片的男子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好,不打了,接着进行下一项。”
林细细抽了抽红肿的销魂的嘴角,还进行下一项,不知道的以为在干什么呢。
另一名长相憨厚点的大叔递过来一把小刀,尖刃“啾——”的出鞘了,刀刃上在不甚明亮的屋子里闪闪发光。看得林细细小心肝一痛。
林细细神智都有些模糊了,牙龈好像出血了,一嘴的腥甜。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看到冷北和顾念把门打得粉碎,像传说中的天神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是幻觉吗?”咧了咧嘴巴,林细细随即痛地皱眉,“你们来了,真好。”头往下一垂就昏迷了过去。其他的,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睁眼就看到两个人在床周围转来转去,林细细却稀奇古怪地想,还好,这次不是被凉水泼醒的。不知道自己感冒了没,咳,想远了。
见到林细细睁开了眼,转悠的两个人呼啦围了过来,“细细,你觉得怎么样?”
林细细嘴巴肿的不得了,含糊的回答,“痛。”
顾念赶忙把一个小圆盒子打开,一股带着草药味的清香扑进了她的鼻子,顾念的指尖点上了淡绿色的药膏,轻柔的涂抹在林细细的脸上。
一阵凉意袭来,疼痛也没有那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