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内心狂汗,你还记得你家公子在啊?“我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瞅向细细,小扇子似的睫毛眨了眨。
林细细的小心肝颤了颤,公子好像在勾引人啊,好令人遐想……
感觉到有某种可疑的液体慢慢地向外面蔓延,林细细忙把微微张开的小嘴闭上了,“额?我忘记要说什么来着?”丢人啊,竟然忘记要说什么了。被美食迷住的林细细此刻的神智可以说是一塌糊涂,简直忘了自己根本没要说什么……
“吃好了么?吃好了咱们就回去歇着。”看着顾念温和的笑,林细细心里起了小小的疙瘩,“咱们”这多么亲密的说法啊,说的她好像和他有什么关系似的。
易采,一种草药,据说内服可以增加功力,生长在某个地方,它本草却不如其名,很不好采,由于它的功能而被大肆采摘,已所剩无几了。
这次他们下山就是为了那株小草。
明白了此行的目的,林细细松了一口气,不就是采药么,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来着。“公子,我们要什么时候去采?”
顾念随意的翻着书,“等到天黑透了,我们就出发。”
林细细半倚在床里面开始闭目养神,吃得太饱的坏处就是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
顾念微笑着放下书,这几天累着她了,轻轻地走到床边,弯腰,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在了林细细的身上,看林细细熟睡的微红的脸庞,弯下腰,在额头上啄了一下。之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看书。
天色渐晚,顾念伸手推起了林细细,“该醒了,时间到了。”
嗯?睡眼惺忪的林细细揉了揉眼睛,“这么晚了啊。”说着,翻身下床,抓头发,“公子?我怎么听到外面的雷声呢?要下雨了么?”
“什么?”转身看向窗口,天上的云彩果然比以往的要暗些,“看来变天是真的了。偏偏那药材的性情阴晴不定!”
“耶?难道那药和人一样么?”林细细猜测着。也有阴天不高兴晴天高兴之类的怪癖?
“是啊啊,”顾念一锤砸在桌子上,又得多付一天的房钱了!随即又“嗷——”地一声,他太激动了,竟然把他配制各种名药的手砸向硬邦邦的桌子,痛死他了。
看着顾念痛苦的甩手,林细细心生感慨,还是不要太激动啊的说。
烛火摇曳,林细细僵硬地站在房间里,这房间里就一张床,怎么睡?按说她是他的女仆,该睡在地上可是她不喜欢冰凉的大地啊,这一路的亲密接触她是受够了,可是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让主子睡在地上啊。没办法,她只能先呆着等顾念发话了。
顾念瞟了林细细一眼,“嗯哼。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你去床上睡吧。”
啊?林细细眨巴着眼睛,“公子?”他竟然让她在床上睡?心中蓦地涌上来一股别样的滋味,有些暖。
顾念从一旁的柜子里拖出一床被子,平铺在地上。
她就这样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悍妇霸占着床,自家的男人只能睡在地上,无限委屈……哎呀,自己在想什么呢,林细细的颊上飞来两团红霞。不许乱想,他可是自己现在的主子呢。
烛光尽灭,静寂中传来窗外的雨声萧萧。
林细细偷偷转过头看地上的顾念,看得她眼睛生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把头慢慢转了回来。
睡梦中的林细细并不安生,只觉得身边有一团火笼罩着自己,温度太高太过炙热林细细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急速的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有一堵墙,用指尖戳了戳,是肉的,林细细继续往上看,“公子?怎么是你?”
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她掉下床来了,怪不得她起不了身。可是她怎么和顾念抱在一起了?
忙手忙脚地想抽出身来又不惊醒顾念,可惜这有点不现实,顾念很快就被惊醒,“哇,细细姑娘你怎么跑到我怀里来了?”顾念大呼小叫。“男女授受不亲呐,姑娘。”说完好像还十分羞涩的转过了头。
林细细看着两人象绳子一样绞巴在一起,小脸蛋“轰——”就红的快要滴出水来,“我怎么知道啊。”话一出口,林细细差点掐自己一把,刚才她的口气就像是在撒娇一样啊。
七手八脚的从顾念的铺盖上起来,林细细抱着盆子冲了出去,“公子,我去打洗脸水。”
看着林细细象风一样地跑出去,顾念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大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昨晚的雨似乎对今天热闹的集市没有任何的影响。
好久没逛街的林细细看到热气腾腾的各种小点心顿时浑身发软,好想尝口哦。
顾念看了林细细一眼,紧了紧身上的钱袋,掂了掂分量,终于决定买两个包子吃。
在小摊边找了桌子坐下,林细细一脸期待地看着蒸笼上升腾起的雾气,吸了吸鼻子。
热气腾腾的包子终于端了上来,在看到包子的数目后大失所望,“才两个啊,还不够我自己吃的的,公子你好小气。”林细细不高兴地嘟囔。
咳,被人看扁的滋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