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我们是来救你的。”艾立丝挑挑眉毛，平静地道。

……

十分钟后，小车出了城，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砰！砰！砰！

车里响起三声枪声。

两个中年男人和小车司机都倒在了血泊里。

“艾丽丝……”

谢开远大惊失色，吓得浑身发抖。

另外一辆小车向他们开过来，艾丽丝跳下了小车，外国男交警拖着谢开远，也跳了下来。

几个人换了一辆车，半个小时后，开到了一家乡镇小旅馆停下来。

艾丽丝他们早已脱去警服，换上了一身便装，几个人将谢开远押在中间，走进了小旅馆。

谢开远惴惴不安地跟随他们走进了一间屋子。

几个外国人神情冷峻地在屋子里排成一排，堵住谢开远的退路。

谢开远颤抖着，指着艾丽丝道：“艾丽丝，你……你根本不是留学生，你究竟是什么人？”

艾丽丝掏出手枪，抵住他的额头，冷冷地道：“谢开远，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耿其昌在哪儿？”

“耿其昌？”谢开远猛然想起，“你们要找的那个耿其昌是不是一个核物理专家？”

“对，就是他。”

“你们找他干什么？”

“这个你不必知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

“谢开远，你是负责东海安全的警察局局长，你难道不知道华夏国正在东海秘密建造一艘超级航母？”

“超级航母？”

“世界最先进最有威胁的航空母舰，一旦建成，会对我们米国的军事力量形成很大的威胁，耿其昌是这个项目的总工程师。”

谢开远大惊失色：“艾丽丝，你原来竟然……竟然是米国特工！”

“谢开远，你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艾丽丝，这一定是国家绝密，知道的人很少很少，我也不知道呀？”

砰！

艾丽丝对着谢开远的大腿开了一枪。

谢开远惨叫一声，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说不说？”

艾丽丝将枪口对着他的脑门。

“艾丽丝，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如果知道的话，我一定会说的。”

谢开远痛苦不已，双手捂住大腿，鲜血从他的指缝里冒出来，很快流了一地。

“那有谁知道？”

“郭朝阳，郭朝阳一定知道。还有汤海兵，他们两个一个是东海的市委书记，一个是警备区司令，他们两个一定知道，我半个月前听他们说起过这件事。”

砰！

又是一声枪响。

谢开远的脑门上一个大大的血洞。

他哼都没哼一声，瞪大着眼睛，仰面躺在地板上。

“贪财好色，没骨气的家伙。”

艾丽丝鄙视地看了谢开远的尸体一眼，将手枪插进了腰间。

一个手下上前问道：“处长，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马上把郭朝阳和汤海兵抓起来？”

“不。”艾丽丝沉思道：“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两个人的骨头恐怕没这么软。”

“可是，王立勇死了，张三也死了，郭朝阳和汤海兵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先调查几天再说吧，实在没办法，只好在他们身上动手。“

“妈的，建造航母是一个大工程，竟然在东海找不到一丝踪迹，真是奇怪。”

“华夏国是个缔造奇迹的国家，没什么好奇怪的。”艾丽丝踢了踢谢开远的尸体，“我们肯定会引起警方怀疑的，先回国躲一阵再说。”

说罢，跨过地上的尸体，向门边走去。

一个手下拉开房门。

……

李俊峰待在家里，一早就得到了温柔的电话，告诉他情况已经向上面汇报，市里正在紧急研究对策，下午就会有结果，他没有办法，只有焦灼而耐心地等待着。

下午，温柔在刑侦队突然收到了C市警察局发来的一个传真，告诉他们在C市发现了一个疑似江子龙的嫌犯，现在正在严密地监控中。

温柔按捺不住心中的振奋，吩咐程小泰和张三带着几个警察前去协助抓捕。

东海和C市之间穿过崇山峻岭，有一条高速公路直通。

程小泰和张三出发的时候，正是下午四点过。

……

苗苗蜷缩在墙角，全身好像浸泡在冰雪里，冷风刺骨，冻得她瑟瑟发抖。

她知道，该死的海洛因已经像一个恶性肿瘤一样，种植在她的身体里了，牢牢地扎下了根。

她不但感到全身发冷，头晕乏力，还心烦意乱，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什么事都不想去记起，她只想求得一个结果，一个让她倍感舒服的结果。

这是冰与火的两重天，她正在这个狭窄的天地里来回游走，无论走向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