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峰看着女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顿时大为欣慰,对着覃玉燕拍掌笑道:“果然是一个快人快语的小燕子,把我的女儿也逗笑了,秋风呀,早知道这样灵光,我就一个电话把你们叫回来,也省得我担了这么久的心。”
谢秋风笑着说:“我们昨天晚上跟苗苗打电话才知道这些事,于是就连夜买机票赶回来了。”
李俊峰连连点头。
秦兰对吴妈说:“吴妈,麻烦你再去弄几个菜。”
吴妈连忙答应着,转身忙去了。
李俊峰一高兴,就想喝点酒,“小谢呀,我很久没这样高兴过了,陪我喝点酒吧。”
谢秋风为难地说:“董事长,我待会儿还要开车回去呢。”
李俊风只好作罢,转脸对覃玉燕说:“燕子,你可就不能回去了,留下来陪苗苗好好地说说话。”
覃玉燕高兴地答应着:“好啊,反正我今天晚上也没有地方可去。苗苗,我就赖着你了?”
苗苗使劲地点点头。
谢秋风的家里。
谢开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访谈节目。
看见儿子和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他满心的不高兴,他想等着儿子回来,好好地了解一下情况,做做他的思想工作,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既然在工作上他不愿按着老子给的路走,个人的婚姻大事上总得把把关,听听他的意见吧。
老婆黎菊花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手里捏着摇控板,不住地翻着电视频道,看着一个台里有她喜欢的黄梅戏,于是把台定下来,将声音开得老大,自己也蛮有兴趣地跟着哼哼。
谢开远不喜欢这些节目,不满地嘟哝着说:“咿咿呀呀地发神经,你们这些老婆子,怎么就喜欢这些嚎丧一样的东西,给我翻过来。”
黎菊花瞟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谢开远见老婆不听话,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严重动摇一样,加重了语气说:“哎,我说你听见没有,把台给我翻过来。”
黎菊花瞪着他说:“老头子,你要弄清楚,这是在家里,家里的事我做主。以前看在儿子的面上我睁只眼闭只眼让着你,现在儿子回来了,都快娶媳妇了,我再也不想看你的脸色,我也要有自己的权力和地位。”
谢开远诧异地说:“你怎么知道儿子要娶媳妇了?”
黎菊花不屑地看着他说:“反正儿子的事情我比你先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你多。”
“这么说,你喜欢那个女孩子?”
“只要儿子喜欢,我就喜欢。”
谢开远叹了口气,喝口茶,仰身靠在沙发上,摇摇头,喃喃地自语道:“一老一少,真是浅薄无知呀。”
说罢闭上眼,再不想和老婆说话。
覃玉燕和苗苗躺一个床上。
苗苗拿着覃玉春送给她的苹果手机,那里面保存着许多她和张三的照片和视频。
她翻着在医院里张三跟夏年华和那些保安们一起为她跳的舞唱的歌的视频,看着看着,禁不住又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覃玉燕也是眼圈一红,但是她拍着苗苗的肩鼓励说:“苗苗,别伤心,知道吗,我今天刚下飞机就去找了警察局,我还见到市委的郭书记。我有种特别强烈的预感,我三哥可能还没有死。”
苗苗抬起了眼,不敢相信地说:“燕子,你说地真的,张三他没死吗?!”
覃玉燕虽然自己也不是有很高的把握,但看着苗苗那充满着热切期望的眼睛,好像是一束激动的火苗在眸子里跳动。
她实在不忍心再去浇上一盆冷水,无情地把那束希望的火花浇灭。
她点点头,娓娓说道:“你知道吗,姐姐还在的时候,张三曾经给我们讲过一个故事,有一次他们巡逻时,突然遇上雪崩,他被压在一座深深的雪山下面,后来,是一条雪蟒救了他。”
“雪蟒?”
“是啊。我姐说雪蟒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浑身雪白,长得像条龙一样,几千年来一直生活在苍茫的喜马拉雅雪山里,默默地为那里的人们带来幸福和吉祥,可是世上没有几个人看见过它。”
“我想,那次雪蟒救了张三以后,它一定给了三哥无穷无尽的能量,所以他才能这么有本事,没有坏人能够欺负他。”
苗苗听得入神了:“真的吗?真的有这回事?”
覃玉燕肯定地说:“真的。你想想,那次你在夜总会遇上了事,三哥怎么那么巧能及时赶去救你们,因为他在睡梦中也知道你们遇上了危险,这是他亲口跟我们说的。”
“那天早晨他还睡了懒觉,很久都没起床,还是我使坏把他弄醒的。”
苗苗听着听着,头脑渐渐清醒起来。
她不住地点着头,若有所思地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呢?张三身上有那么多神奇的事,他怎么可以出事呢?”
她一下子豁然开朗,禁不住激动不已地抱住了覃玉燕,狠狠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