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一条腿走到孟老四的面前,他的前额肿起了一个大青包,脚腕的骨头也好像敲碎了,都是被双节棍给打的。
他看着四哥好像比他还要狼狈的样子,忙好心地掏出一包纸巾替他擦着脸上流着的血水。
大街上挤着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人们都知道这帮人平时在西区、龙华耀武扬威惯了,从来不可一世,现在在自己的家门口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颜面尽失,心里十分痛快。
孟老四看着满地乱爬的手下,恼怒地嚷道:“叫他们全部给我滚回来!”
说着便不顾自己下半身已经湿透,爬起来就冲上楼顶换衣服去了。
胡飞瘸着腿,看着不远处四哥被双节棍击落的手枪,弯腰把它们捡起来,朝手下们舞着双节棍,吼叫道:“不要嚎了,都起来,全都给我起来,快,快……”
打手们慢慢地爬起来,互相搀扶着往楼上走,随后,大门被关得死死的。
孟老四回家洗了脸,敷上药,重新换上一身衣服,吊着一只手臂下了楼。
在二楼的一间大会议室里,打手们还在哎哟地叫唤着,看见他走进来,全都忍住,不敢吭声了。
孟老四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不仅仅是脸上敷了个疤,他一急之下把话放出去了,怎么样才能解决老板和煞星的问题,他心里清清楚楚,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弄不好,他真会比他们先死。
胡飞还不知道其中的究竟,小心地靠上前去问道:“四哥,这是什么人呀,跟咱们有仇吗?”
孟老四看了他一眼,“他是陈天豹。”
“陈天豹?”胡飞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很熟悉,可是又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
“笨蛋,陈天豹就是前几天杀死张三的人,一点都不关心新闻,一群饭桶!”
胡飞猛然想起了,拍了下脑袋:“哇,难怪他这么厉害,原来张三就是他杀死的!”
又不解地说:“可是,他怎么会找上咱们呢?”
“他是为了复仇而来,大头张砍了白龙的手,他把账算在我的头上了。”
打手中立刻有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指,五根还剩下了两三根,旧疤未退又添新伤啊,黑社会不是那么好混的。
“这些蛮人就是蛮不讲理!”胡飞愤慨地说,“四哥,警察不是正满城抓捕他吗,我看得赶快报警!”
“报警!你想找死啊!”孟老四怒道,“你看看今天的情况,小小的几个警察能抓得了他?!恐怕警察毛都没见着一根,他就立马杀上门来了!再说,警察局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正巴不得我们被别人拔掉呢。”
“四哥,那,那怎么办?”
胡飞想起“陈天豹”的凶狠,浑身起了冷汗。
孟老四沉吟道:“这件事情还得找江老大想想办法,他那里兵强马壮,光冲锋枪就有十几支,不像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只能出去吓唬人。”
胡飞赶紧把M9手枪交给老大,“四哥,这件事情耽误不得,我们马上赶去找江总吧。”
孟老四接过手枪,想想它在别人的面前连一根烧火棍都当不了,不免有点失去信心,叹了气说:“下去找辆车,我们马上去公司总部。”
胡飞忙答应一声,点了两个手脚还比较利索的打手瘸出去了,出了门,便让他们把自己扶住。
在老大面前要挺住,背着老大就管不着那些了。
“陈天豹”开了车来到滨江路的老地方,给温柔打了电话,等了许久,温柔才开了辆桑塔那警车来到。
温柔一下车,就被“陈天豹”的车吸引住了,她走过去,摸了摸光滑锃亮的车身,啧啧地赞叹着:“雷克萨斯SUV,4.0排气量,张三,你什么时候发财了?”
“陈天豹”嘻嘻笑了下,摘下墨镜,“柔姐,这是我刚刚抢来的。”
“抢来的?”温柔靠着车身,“去江成海那儿抢的?”
“不,是孟老四。”
“你已经动手了?”
“陈天豹”点点头,将这两天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温柔仔细听着,沉吟着说:“看来不出我们所料,江成海的家里戒备森严,他一定在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我当初就奇怪了,一般的富豪再怎么私密,也不用修那么宽的高墙大院,想不到他还养着一支私人武装,这是在随时准备着跟警察开火。”
“现在我也知道这个人有问题,不过,这个老狐狸家里除了养着一群保镖,有几支枪,其它都干干净净的,跟毒品一点关系都没有,还真是不好动他。”
“哼,是狐狸早晚他都要露出尾巴来。目前,你已经惊动了他们,他们肯定已经对你有所防范,你的下一步一定要十分小心。江子龙在家没?”
“陈天豹”摇摇头:“没有。”
温柔沉吟道:“他受了枪伤,害怕我们找到他的头上,一定躲出去养伤了。”
“嗯。我想,我还是要主动一点,先观察他们两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