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涛一走,陶婉茹亲呢地搂着女儿的肩膀,关切地说:“静儿,你跟张三……你们有没有做避孕措施呀?”
李静抬起头,摇摇头,羞恼地撅起嘴道:“妈,原来你跟我爸真的在偷听我们呀。”
“傻瓜,我们怎么会故意偷听你们。你们回来的时候,我跟你爸就在下面的广场上散步,等我们一上楼,就听到你那房间里的声音不对劲。妈就想问问你,你真的已经决定就嫁给张三了?”
李静点点头:“嗯。妈,你知道我跟他的感情,我就认准他了,不变了。”
“妈和爸都支持你。静儿,你的年纪不小了,张三身边的优秀女人很多,我们都很担心你,要是你能够早点怀上他的孩子,那就好了。”
李静嗔怪地道:“妈,你们怎么会有这样庸俗的思想呢,男女之间维持感情的秘诀在于互相关爱、理解和宽容,别拿孩子说事。”
“那你现在对张三有多少把握?”
李静摇摇头:“我对他没把握,但是我坚信一点,他是爱我的,这辈子,他都会对我好的。”
……
张三回到天堂村,还不到九点钟,时间还早,广场上人山海,一片欢声笑语,掌声阵阵。
整个靠山镇两万多人,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来天堂村看婚礼的舞台表演了。
霓虹灯在夜空里变幻着迷人的色彩。
张三骑着摩托车在广场上经过,停下来看了一个节目,笑了笑,开回了老家。
苗苗、覃玉燕、马杜鹃等都坐在人群中看戏,虽然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演员,大家还是看得津津有味。重要的不是明星,而是现场欢快的气氛吸引了他们。
苗苗扭回头,不经意间看见了张三的影子,悄悄地站起来,离开了人群。
张三回到老家,放好摩托车,在家里找了一些纸钱和香烛,背上覃玉春给他买的二胡,只身来到爷爷奶奶的坟前。
他在爷爷奶奶坟前分别烧了一堆纸钱,插上香烛,嘴里喃喃地说道:“爷爷、奶奶,我又来看你们了,现在咱们村跟原来不一样了,大家都富裕了,我终于实现当初的诺言了,你们的孙子已经成为了天堂村最有出息的人,你们在天堂看见这样的好事,一定会很高兴吧。将来,我还要把天堂村变成名副其实的人间天堂,你们一定会保佑三儿的对吧,所以我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苗苗走到坟场上,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上前去打扰他。
张三又给覃玉春烧了纸钱,点了香烛,也是喃喃地道:“春儿,你妈妈和uncle都已经走了,放心吧,以后我会去荷南看望他们的,我也会好好照顾好燕子的。虽然我们没有结婚证,但是我们已经拜了堂,成了亲,按我们天堂村的习俗,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你安息吧。”
“春儿,告诉你一个很有趣的消息,今天村里有人结婚,新人第一个要拜的竟然是我,我都觉得笑死了,我跟他们的年龄一样大。我在想,如果你还在的话该有多好,我肯定会办一个被他们还要隆重得多热闹得多的婚礼,只是可惜,唉……现在已经是晚上,下面的广场上在唱歌,我拉一首曲子给你听吧。”
张三盘腿坐在覃玉春的坟前,拉起了二胡。
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点,一轮忧伤的弯月高高的挂在天上,淡淡的月光如水地轻泻下来,流淌在张三的心中,寂寞的夜色掩住了他沉静的面容,他仿若无物地浸入在春儿的世界里,凄婉哀怨的乐曲声如泣如诉,像相思绵绵缥缥缈缈的风儿一样,无边无际的轻轻漫开。
苗苗缓缓地走到张三的身旁。
张三抬了下头,知道是苗苗来了,仍然沉醉地拉着二胡。
苗苗随意地在张三的身边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听着。
张三拉完了一曲,停下手,“苗苗,你怎么也来了。”
“我在广场上看戏,看见你骑着摩托车回来了。我找你不着,就想到了这里。张三,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呀,听着叫人掉眼泪。”
“这是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是他一生凄苦的写照。我原来答应过春儿,要带她回家,给她拉《二泉映月》,可惜她已经永远都听不见了。”
“她能听见的,只要你心里装着她,她始终就是活生生的。”
“苗苗,很感激你一直以来都这么相信我,帮助我。”
“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这些了,以后,我们的日子还很长,要说的话,谁也说不完。”
“是啊,在我心里,你跟你爸早就不是我的老板了,你们是我的亲人和朋友。”
苗苗挽着他的手,“张三,听了你这句话,我的心才真的是舒坦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好,我也会把你当我最亲的人看待。”
“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张三,你也后也要开心点,不要老是想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一起努力,加油,好好地生活下去。”
张三点点头。
“我还想听你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