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护士急急地闯进来,看见她还醒着,惊慌地对她说:“苗苗,张三受伤了,很严重,你快去看看!”
苗苗一怔,翻身就爬起来,披了件外衣,赶紧跟着那个护士往外跑。
苗苗冲进了急救室,看见张三头上缠着绷带,闭着双眼,安静地躺在急救台上,本来英俊无匹的面容,如今一片悲戚和血斑,她扑上去大叫:“张三!张三!张三你怎么啦?! ……”
张三听见了苗苗的喊声,缓缓地睁开眼睛,“春儿,春儿! ……苗苗,春儿呢?”
苗苗欣喜地说:“张三!你找到春姐了吗?”
张三望着她,双目无神,似乎想在她的脸上得到答案。
一个护士轻轻地把苗苗拉到旁边,指指床上,覃玉春静静地躺在那里。
“春姐……”苗苗叫着她,犹疑地伸手摸着覃玉春的脸,发觉凉凉的,心头一惊,瞪大了眼睛。
护士难过地说:“她死了!”
苗苗怔住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反身扑到张三的身上,哭叫道:“张三,春姐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呜呜呜,春姐! ……“
对,是谁杀了她?!
是谁杀了春儿?!
张三一下子从急救台上坐起来,发觉身上竟是裸露的,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头上也被箍着了一样,紧紧的,很不舒服,他抓住苗苗的双手:“苗苗,把你的手机给我!赶紧的!”
苗苗见张三的眼睛里闪着急迫而仇恨的光芒,赶紧点点头,摸摸身上,又摊开手,摇摇头,她的手机没带身上。
张三跳下急救台,只穿着了一条短裤,两只大腿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我靠!
张三顾不了许多,两三下就将身上所有的绷带都扯落在地。
苗苗看着张三身上血肉模糊的几个大洞,惊骇地瞪大眼,用手捂着了嘴。
张三四下看看,抓起墙脚边自己的那堆血衣套在身上,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肩膀说:“医生,把你的手机借给我!”
医生看见张三不容置疑的口气和目光,知道他一定有着要紧的事情,急忙点点头,摸出手机交给了他。
张三来到覃玉春的身边,看着她安详苍白的面容,泪水止不住又往下滚。
他抹了把眼泪,一狠心,转身便要往外奔。
苗苗扑向了他,“张三,你要去哪里?!”
张三站住了,看着苗苗说:“苗苗,你好好地在这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不,你受伤这么重,要赶快治疗!”
张三斩钉截铁地说:“我必须马上去!”
“那,我要给你一起去!”
“不行,那里很危险!”苗苗看着他浑身的鲜血和伤痕,固执地说:“就是死,我也要跟着你!”
“苗苗!……”张三差点对她吼起来。
苗苗仰起头,无比坚定地看着他。
张三压着了火气,放低了声音说:“好吧,没有时间了,我们快走!”说着拉着她就往外面跑。
医生和护士都看着他们,呆住了。
良久,医生疑惑地不敢相信地摇头说:“真是奇迹呀!张三被打中了三枪,每颗子弹对穿而过,身上留下了六个血洞,头部又受到了重击,浑身伤痕累累,还能有如此的精力?!……”
东海市新犯转运站。
黑沉沉的天空掩盖着这片远离市区的地方。
转运站的大门口,两盏明亮的路灯照耀着站岗的士兵。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空中下起了细雨,使人感觉有点惆怅,有点凉。
由于哨兵被杀案还没告破,转运站加强了警卫,有四名持枪哨兵轮流换岗。
陈天雄的两辆大货车隐藏在暗处,他要劫持和逼诱这一批服刑人员做他的帮凶,然后再把他们放归社会,给这座本来就不是很健康的城市再添上千疮百孔,让大量警察长期以来为之付出的心血化作东流。
他看看时间已差不多了,四周一片死寂,便吩咐身边的青龙和一个大汉道:“我们三个分头行动,把岗楼上的士兵放倒,剩下的一个岗楼我来对付。记住,成败在次一举,动作一定要干净利落!”
青龙很有信心地说:“放心吧,大哥!”
另一个暴徒也拍着胸脯说:“大哥,没问题!”
三个人下了车,从阴暗的角落里悄悄地摸到了岗楼的墙下。
陈天雄掏出了两颗“搜魂散”,一扬手,准确地掷入到近十米高的岗楼上。
几秒后,哨兵的身影颓然倒下。
几乎与此同时,另外两个岗楼上的哨兵也倒了下去。
陈天雄没有停留,迅速来到最后一个岗楼的下面……
最后一个岗楼上的哨兵乍然看见远远的对面岗楼上的哨兵倒下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掏出了对讲机,准备向对方问话,突然感觉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他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