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答应他呢?显然不是钱的问题。难到就为了他那健壮的身体?难道就为了一种久违的激情?这把火要烧到什么时候才算完?一向温柔的她也会红杏出墙,她的脑袋有没有犯什么糊涂?……
“老婆,你想什么呢?”蒲小东看见她在发愣,便问。
“哦……我在想可可。”
“是不是还在想你老公?”
“ ……”
“要不你跟他离婚,嫁给我吧。”
“离婚?!”乔芳吓了一跳,“晓东,你开玩笑吧?”
蒲晓东挺认真地说:“真的,我很喜欢你,从没见过你这么温柔漂亮又通情达理的女孩子,你的温柔就像一把刀子,把我割得体无完肤,让我想起你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就心疼。”
“而且我们年龄也差不多,我老爹老妈早就催着我结婚了。你放心,我不在乎你的过去,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是一个很完美的人,我会对你很好的,相信我。”
乔芳摇着头,“不,我不能离婚,至少我现在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
家里,王亚洲和可可慢慢地吃着饭。
可可眼巴巴地看着他说:“爸爸,妈妈今晚上怎么又不回家?”
王亚洲摸着女儿的头,柔声道:“可可,妈妈现在很忙,每天都要加班,有时候就不能回家了,可可在家里要听话,爸爸妈妈都在努力地挣钱,给可可上大学用,上大学要用很多钱的,比家里新盖的房子还要多钱。”
“哦。”可可答应着,小脸儿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王亚洲往女儿的碗里夹菜,“乖乖,你怎么不吃饭呀?多吃饭才能长得高高的。”
可可摇摇头,恹恹地说:“爸爸,我吃不下,没有力气。”
“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
“我脚疼。”
“是吗?哪只脚呀?”
“右脚。”可可有点吃力地抬起来。
王亚洲没在意,“哦,那一定是每天走路去上学累着了,脚都软了。而且,你又是那么调皮好动,每天跟同学们一起蹦蹦跳跳的。”
可可辩解说:“我没有。”
“好了,我们楼下面不是有个黄叔叔每天开着三轮送他儿子上学吗,爸爸明天给他说一声,让他把你一起带去,完了又送你回来。”
可可偏着脑袋说:“那,他要钱吗?”
王亚洲笑了,“当然要了,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都是为了挣钱。不过,可可不要担心,爸爸妈妈有钱的。”
可可点了下头,“那好吧。”
“现在该吃饭了,多吃点。”
可可还是小口小口地吃着饭,一点没胃口。
吃完饭,王亚洲再忙着收拾家务,洗碗洗衣服,拖地抹桌子,老婆没在家,自然要辛苦得多,但他很乐意。
可可一个人绻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他将女儿抱上床,挨着女儿躺下,害怕她在睡梦里受惊,又将她的小手捏在手心里。
他想这辈子还是应该知足了,有个乖巧可爱的女儿,还有个漂亮能干、体贴顾家的老婆。
老颇这时在干什么呢?说不定还在上班呢。辛苦了,老婆。
其实,这个时候,乔芳正躺在蒲晓东的床上呢……
天亮了,王亚洲早早起床,煮了两小碗面条,父女俩吃了,然后送女儿上了黄大全的三轮车,说好了包月的价格,五十块,然后爽快地掏了钱。
赶到车间的时候,工友们正在纷纷议论昨天隔壁的富康家具厂又出了一个工伤,一个锯床工人被割断了两截手指。
这是个以家具生产为主的工业园区,各个公司的车间里占了很多的高危机械设备,所以时有工伤事故的出现。
王亚洲所在的车间里劳动强度大,技能要求高,生产环境差,所以清一色是大龄工人,三十多岁占了多数,都结过了婚。
做木工的郝二麻子正在唾沫飞溅地说:“那龟儿前晚上喝了同班工人的喜酒,回家后吐得昏天黑地的,狗吃了都站不稳,第二天懵懵懂懂地爬起来上班,刚刚上了锯床,唰唰,两根手指就飞了,卧槽,那龟儿还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要是该倒霉的时候,看着地上有钱都不要去捡,勾一下腰骨头就断了,喝水都要塞牙缝,不过这样挣钱倒是挺快的,你们说老板赔多少?”
旁边有人接口说道:“三万。”
郝二麻子瞪着他道:“——三万?沃日!你锯掉两根手指,我给你三万?卧槽,按工伤评残,八级,最低也得六万!别以为工人的手不值钱,建设四个现代化全靠他,你老婆更要靠他,少了两根指头就全废了,干坏事没一点感觉。”
工人们哄笑着。
郝二麻子看见王亚洲进了车间,冲他大声叫嚷:“喂,王鸡公,你龟儿今天不要把手锯断了,锯断了你老婆可就跟人跑了,谁还跟你一个残废过日子呀,那么漂亮的一老婆,不知有多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