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海大学上大三,下期就大四了。我们那些同学都知道我家里有钱,很多男同学都给我献殷勤,像一群苍蝇似地围着我转,我很烦他们,一个也不喜欢。现在要放暑假了,就干脆请了假,爸爸又不让我做事,而且我也不想做事,所以我每天都闲得无聊。”
张三认真地道:“苗苗,你现在还小,还很单纯,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因为我的感情是受不得伤害的,如果你爱上我了,却又嫌我身边的女人太多,你会恨我的,这样对我很不好,甚至会要了我的命。不过,我可以做你的朋友,陪你玩,陪你聊天。”
苗苗撅着小嘴,生气地道:“张三,你真没劲,本小姐倒追你,你都不肯,太伤自尊了。”
张三笑道:“明年吧,明年你还没恋爱的话,我追你。”
这时,广场上的人群有了一阵轰动,大家一窝蜂地往广场中央跑去,好像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事情。
苗苗当然不原错过这种看热闹的机会,拽了张三就跟着跑过去。
苗苗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
广场中央来了一群年轻人,男男女女,有七八个,身上什么都没穿,一个个盘腿坐在地上,团成一个圈,目不斜视,一副冥神思索的样子。
这几个人四个男的,四个女的,除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之外,其他的年龄都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其中两个女孩子还满脸稚气,漂亮丰满,浑身肌肤雪白,有如凝脂,一头秀发染成淡红色,柔顺地披在肩上。
围观的人群哑然无声,其实都想凑上前去看个究竟,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行动。有的年轻小伙子更是喉结一上一下地蠕动,口水源源不绝,差点卡了喉,眼珠子瞪得铜铃大,看得直冒鼻血。
更有好事者拿出手机或相机唰唰唰地一阵猛拍。
苗苗虽然娇蛮,毕竟是个女孩子,看见几个女孩儿没穿衣服,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暗道那几个女孩儿不要脸,甚至就想立马冲上去拳打脚踢一番,好好教训她们一顿,别出来丢人现眼,给女人描黑,让男人们偷着乐。
张三也很是不解。
奶奶蛋,这些人搞的什么鬼东东呀?
张三不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但不穿衣服总是不好的,尤其是那几个女孩子,不会是身上没钱了在流浪街头吧?
呃,刚刚苗苗不是给自己买了许多衣服吗,干脆送给他们得了。
张三虽然好色,但并不无耻,在这个时候只顾饱览春色,而一点不顾道义。
于是,张三善心大发,返身挤出去,跑去苗苗的车上把那几大包新买的衣服全都般了过来,再费力地挤进去。
有几个小伙子明白他的用意之后,鄙视地看着他,愤怒地悄声骂他傻B。
更有甚者,对他竖着中指,恨不得一脚踹他到太空去。
苗苗倒是很支持张三,赞许地点点头,朝那边丢个眼神,示意他赶紧送过去。
张三将衣服抱过去,却不知怎么开口,只好放在他们身边。
那个络腮胡男人睁开眼,看了看他和地上的衣服,站起身来。
“啊!”
人群中不约而同地响起了一片惊呼——多数是女人发出的声音。
苗苗也赶紧用双手蒙住了双眼。
有的小伙子却指指点点地嘲笑着络腮胡。
络腮胡男人不悦地看着张三说:“先生,请把你的东西收起来,拿走,你这是在污辱我们,也是污辱我们为之献身的艺术事业。”
什么?这是艺术?
张三瞪大着眼睛,好像听错了一样。
然后络腮胡面向人群大声说:“先生们、女士们,尊敬的市民朋友们,我是东海美术学院的教授,我姓章,他们都是我们东海各个大学里最优秀的学生,当然也都是我的学生,他们热爱生活,热爱美术,他们全都是为艺术而勇于献身的勇士。”
“狗屁教授!”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狗屁不如的教授!”
张三觉得很有道理,鄙视地看了眼络腮胡,给他加了几个字。
络腮胡瞟了张三一眼,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道:“长期以来,人们以为已知的艺术形式只有形而下的具体东西,比如电影、音乐、舞蹈、美术,其实生活的艺术无处不在,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艺术的主角,这就是今天我要向大家介绍的一种高尚的行为艺术形式——人体彩绘艺术。希望大家保持安静,放松心情,我热切地希望我们的行为能给大家带来美好的艺术享受和对生活的深思。”
于是坐在地上的七个人全都站起来,两男两女依着章教授的指示各自摆开了造型,有的像在奔跑,有的像在俯拾,有的向远方凝望,有的像在沉思,当然,一般人也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内涵,只是觉得无论男的女的,摆的动作都很喜剧。
其余的几个人包括章教授忙着从包里拿出油彩画笔。
张三见大家醉心于艺术,都不理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