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你还敢这么嚣张!”
林德一掏出手枪,抵着张三的脑袋,恶狠狠地吼叫着,恨不得一枪就将他崩掉。
张三的表情异常平静,淡然说道:“林局长,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你只要把枪放下,不要再助纣为虐,我保证你还可以当一会儿局长,要是你还执迷不悟,为虎作伥,你这个局长就当到头了。”
林德一破口骂道:“放屁,我什么时候帮过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少给我拉关系套近乎。”
“那么看来,你就是执迷不悟了。”
“少啰嗦,走,去警察局。”
张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会这个糊里糊涂的家伙,转而对瞿长春说道:“瞿校长,我还给你一丝机会,你考虑清楚,是要做一个踏踏实实的好校长,还是要做一个虚伪的、自私自利的坏校长,这两个选择,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瞿长春看了看牛犇,牛犇已经被值班经理扶了起来,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嘴脸歪斜,哼哼唧唧的,神情十分痛苦。
他转过头,紧紧地盯着张三,一张老脸满是愤恨之色,此时此刻,怎么可能听进去张三所说的话,他指着牛犇,咬牙切齿地道:“张三,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地吓唬我,要是他有个什么好歹,我要了你的这条小命。”
张三冷冷一笑:“姓瞿的,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我已经确定,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你这样的人在西川大学当校长,上行下效,可能整个大学的风气都被你们败坏了,必须要好好地整治一下。”
说着,就在裤兜里拿出了手机,走到旁边一点,给皇鼎超打起了电话。
皇鼎超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个桃子,看见张三打来了电话,连忙接着道:“喂,张三。”
张三听见电话里传来吧唧吧唧的声音,愣道:“皇叔叔,你在干什么呢,我这电话是不是打得不是时候呀?”
“臭小子,你想什么呢,我正在吃你给我的桃子。有什么事,说吧。”
“皇叔叔,我在锦城办点事,结果被人欺负了。”
皇鼎超呵呵笑道:“你小子是在开玩笑吧,还有人敢欺负你,那不是在老虎的嘴里拔牙吗。”
“皇叔叔,我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张三,你就别叫苦了,我知道你的本事,你就揍他们一顿得了呗。”
“我也想这样,可是这件事情不是打打架就能解决得了。”
皇鼎超一边吃着桃子,一边正色起来:“张三,你遇上什么麻烦了,需要我做什么?”
“是这样的,皇叔叔……”
瞿长春看见张三在打电话,知道他在搬救兵了。
搬救兵,哼哼。瞿长春在心里冷冷地耻笑着,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仗着自己会一点功夫,家里面又有一点背景,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就可以拯救整个世界了,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残酷的一面呢。
再说了,他又能搬来什么救兵,只要不是混黑社会的,他什么都不怕。
小子,你还嫩得很呢,跟我斗!
瞿长春本来自己身居高位,在西川也算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谁见了不给他几分面子,但是以防万一,他也拿出了手机,给汪之翔打起了电话,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学府宾馆凶杀案的情况,然后就把一个毛头小子如何仗着武功高强欺负他们,如何让他下不了台,如何连警察都制服不了,如何搬救兵等等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汪之翔跟瞿长春是大学同学,而且平时的关系还相当不错,这点小忙他当然要帮,当即就答应下来,要亲自带着防暴警察赶往现场。
林德一和龚显红等人看见两边的人都开始搬救兵,便不再插手了,等着看好戏。
围在四周的几千学生和老师更加兴奋起来,大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张三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敢到西川大学里来摸老虎屁股。
其实对于西川大学的校长瞿长春,学生们倒是没什么感觉,他们也接触不到这个层面,谁当校长跟他们都没多大关系,但是老师们心里就很清楚了,如同张三说的一样,他就是一个虚伪、冷漠而自私自利的人,爱摆臭架子,官瘾很大。
老师们都在暗暗地盼望着张三的后台更强,一举把瞿长春撸下来。
皇鼎超听张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立即表示了对张三的支持:“张三呐,这个瞿校长肯定有问题,我让西川的省委书记汪之翔帮你扎一下场子吧。”
“不,皇叔叔,他也在往外面打电话呢,最好不要惊动省里,我倒要看看,西川省还有什么人在跟他穿同一条裤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皇鼎超沉吟道,“这样吧张三,前两天我们刚刚派了一个巡视组到西川,主要是对西川省委省政府的工作进行专项巡视,带队的组长叫丁一。西川大学是我们国家西部地区规模最大、最有影响的大学,是国家重点大学,也在中央巡视组的既定目标之内,我跟老鱿商量一下,马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