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然顿了顿,秀眉一挑,“你怎么知道我在余记存了银子?你从那时候就派人监视我,你说,你是不是觊觎我……”
许柏羽的呼吸顿了一下。
林千然却把后半句话吐了出来,“……的银子!”
许柏羽愣了片刻,随即心底松了一口气,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淡笑,“林小姐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没节操。”
噗——他竟然学会了“没节操”。
在去黔地的路上林千然曾开玩笑地说过,要是“木可雕”这个名字用腻了,她就改名“吴节操”,让许柏羽很是一番哭笑不得。
贺云修有些没法儿忍了,许柏羽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竟然当着他的面跟自己的女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
他伸出手,“包袱呢?”
许柏羽的目光在贺云修阴沉的脸上溜了一圈,从奕承手中接过包袱,贺云修要伸手拿,他却灵巧地避开了,贺云修的脸色更黑了。
这小子!
许柏羽恍若未见,依旧笑得如沐春风,十分自然地把包袱递到林千然面前,“林小姐,物归原主。”
林千然一把接了过来,语气诚恳,“多谢许大人。”
林千然抱着这包袱,觉得心底都踏实了。
她真正舍不得的,是她的《斗狐日志》。
许柏羽含笑,看到林千然像宝贝一样抱着那包袱,觉得喉底阵阵发涩。
他看了贺云修一眼,这家伙,真是幸运。
若是他早一步遇到她,结局会不会有不同呢?
许柏羽和奕承告辞而去,林千然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了会儿呆。
林千然不是傻的人,也不会真的这般后知后觉,许柏羽对她的种种,她自然有所察觉。
若不是记挂着她,怎么会这般行事?
只是,她还是更希望两人做朋友,就像之前那样。
方才的插科打诨,也不过是要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带过去罢了,许柏羽也是个大帅哥,他值得更好的。
正想着,贺云修不客气地把她的脸扭了过来,“有那么好看吗?”
林千然眨了眨眼,“是挺好看的,温文儒雅,清逸俊朗,脾气还不错。”
贺云修闻言,目光更是幽沉,伸手捏着她粉滢滢的脸颊,“勾搭了我,还要再勾搭其他男人?你个小狐狸精。”
林千然也伸手不客气地捏了回去,噘着嘴反驳,“你才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哼,某些人不也勾搭过别人的妹妹嘛!”
他们两人这副互相捏脸的模样十分奇怪,但是却都不松手。
贺云修想笑,但是脸被她捏住了,扯不出笑来,他微微挑眉,“原来有人还在吃那么久远的干醋,真是又酸又狠的老陈醋。”
林千然怒得手上多用了几分力道,“你吃的还是新鲜出炉的鲜醋!还是一大坛子的鲜醋!酸得掉牙了!”
“你们都已经在我的面前一唱一和了,还不兴我吃醋吗?”贺云修瞪眼。
“嚯!我们这就叫一唱一和?你也不想想当初,你和许小姐在黑灯瞎火的地方你侬我侬,互诉衷肠,她看你的眼神那才叫一个炙热,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粘到了你身上!还有啊!第二天明显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就为了在你面前晃悠!还有!赏梅宴的时候,那么多曲子不弹,偏偏就弹一首什么《钗头凤》,你说她是什么个意思!”
林千然怒起,越说越气,揪着他脸颊的手不觉更加用力。
贺云修吃痛地“嗤”了一声,气笑了,“她对我怎样我又阻止不了,她那般热烈,那也是说明我魅力十足。”
“魅力?你那根本就是风骚!见谁都是一副求勾搭的风骚相!我看许大人就比你好,至少身家干净,洁身自好,不像某人,到处留情,风骚!没正经!不检点!”
贺云修吱牙咧嘴,“小丫头,真是要反了!”
他放开了林千然的脸颊,然后迅速地把她捏着自己英俊脸颊的元凶拎开,他俯身便照着她的唇咬了一口,林千然先是一愣,随即闹得一个大红脸,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真是可恶,就知道欺负我!”
贺云修轻易地便把她钳制住,“就欺负你,你要是再不听话,我还欺负。”
林千然怒目相视,“坏蛋!勾三搭四的坏蛋!”
林千然的话刚出口,自己的唇就又被堵上,然后被更狠地咬了一口,林千然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还说不说!”
“你你你,真是大坏蛋,真是坏狐狸!臭狐狸!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唔……”
林千然被他甩到了床上,狠狠地吻了一通,刚开始林千然还反抗,最后被他的胡子扎得发痒,禁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不肯罢休地推他,“就知道欺负我……”
拉扯间,林千然的衣裳已经被扯开,露出大片春光,贺云修埋头一顿胡亲,林千然被亲得全身晕乎乎的,纷纷缴械投降。
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