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都懒得搭理那些乱说话的人,这换做是其他人,都忍不下来这口恶气,而马淑珍可以,陈天锁认为这就是胸怀的体现。
马淑珍将茵茵房间的床铺重新铺好,冲着陈天锁喊道:“你过来睡吧,你就住茵茵房间吧,反正她现在也不在家。”
陈天锁可不敢住在茵茵的房间里,这要是被茵茵知道了,肯定又要翻天覆地的闹别扭,可他总不能到马淑珍的床上睡吧,这岂不是真成了无耻之徒了?
“要不,我去买张竹板床,放在你家的客厅,住茵茵的房间,我觉得别扭。”
马淑珍也不继续劝,既然要睡客厅就睡客厅吧,只是现在不行,现在外面那么热,更何况,那几个女人还在楼下呢,万一是看到提着床上来了,更是止不住的流言蜚语了。
“可以,但是今天就将就一下吧。”
说着,马淑珍不顾陈天锁的反对,将他推进了茵茵的房间,茵茵房间空了许多,因为茵茵把她喜欢的东西全都搬走了,就留下了一些家里的被褥和过去孩童时穿的衣服,少了很多茵茵的影子,陈天锁才安定下来,都说这闺房,肯定残留着女孩子的味道,这要是让他住进来,那也就太尴尬了,好在茵茵房间里没有了什么东西,陈天锁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马淑珍帮他关好房间,就到阳台去了,从阳台看去,能看到楼下坝子里的事物,她专门去看那几个女人还在不在,幸好那几个女人不在了,只有吴芳拎着包在往小区外走,她是去上夜班,她当初也托吴芳帮她进厂,可是她的眼神不好,这种细活,她做不了,最后只有遗憾的继续做清洁工的工作,不过她仍然感谢吴芳,马淑珍没什么朋友,但见到这吴芳,却是感到格外的亲,只是她面子薄,不敢去主动和吴芳套近乎,就是害怕小区里的那些喜欢嚼耳根子的女人说她趋炎附势。
呆坐了一阵子,她听见陈天锁震天响的呼噜声传来,这种振聋发聩的呼噜声,她这辈子也没听过,但她并不反感,都说男人睡觉喜欢打呼噜,听见这呼噜声,她反倒是笑了起来,随即她便拿上钱去了市场,她要给陈天锁买一张竹板床,在没和他确定关系之前,她必须得和他保持点距离。
因为天气热,市场上的人少之又少,只有几个大老爷躲在树荫下摇着蒲扇,马淑珍情绪高涨,因为是给陈天锁买东西,她一改之前节约的本色,这次优先选择了质量较好的板床。
质量好的板床,价格不仅高,而且重量还很重,马淑珍硬是眼睛也不眨的付了款,并且一鼓作气的将竹板床给抬到了小区门口,她放下来松了口气,向里看了看,确定小区坝子里没人才继续抬起竹板床,这维持家计的女人就是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这种重活,换做是其他女人,根本就是不愿意做的,但是马淑珍并不认为这有什么,这都是她力所能及的事,而且比有些男人还更有力。
马淑珍喘着大气将竹板床放在了客厅的位置,她感到身上的汗水和瀑布没什么两样,哗啦啦的直往下流,不过这种汗水她也习惯了,每天工作完,她都会淌这么一身汗,只不过今天多淌了一次而已。
卧室里的陈天锁依旧打着震天响的呼噜,马淑珍没有叫醒他,收拾好了一切,便坐在椅子上歇息,听到这声响,她不禁笑了起来,她笑陈天锁的呼噜声,恐怕是对面的邻居也能听得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