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天锁看得清,虽然茵茵不同意她们在一起,但陈天锁依然没有放弃马淑珍,他依旧很关心她和茵茵的事,一旦马淑珍的情绪不好,立马就会关切的上前询问,这样亲昵的关系,陈天锁的工友们都看不下去了,纷纷为陈天锁打抱不平。
尤其是老王,他了解陈天锁的性格,这小子就是心太好,很容易吃亏,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天锁,跟个长辈似的,语重心长的说:“天锁,你这样可不行啊,我看你和淑珍在一起多久了,可就是没实质进展,这样下去,你会吃亏的呀。”
陈天锁听后,当即就笑出声来,都说男女之事,女人会比男人吃亏,可这倒好,现在劝起他一个男人来了,连围坐在一起的工友也开始大笑,都说老王说话不着边际,说话越来越不知所云了,只是陈天锁明白老王的意思,但身边的人太多,他也不想解释,他拉开老王,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尽量不在别人的视线里。
“老王,你当着那么多人说这事干嘛,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陈天锁有些责备,但他的脸上却堆满笑容,他知道老王这是出于一种关心,他害怕他和之前一样,将什么都给了前妻,自己却什么都不留。
老王看了看四周,大中午的,根本就没人在外面晃悠,只有他和陈天锁,一点男人之间的小秘密,却跑到了阳光底下。
“我还不是怕你犯傻,你不记得你之前的事了?要是你给自己留个心眼,多想想自己,你会到现在还没几个钱?”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陈天锁的痛处,只不过当初也是他自愿的,怨不得别人,再次说到他和他前妻的事,陈天锁也不愿意再提了,只不过老王却在帮着陈天锁留了心眼,当他和马淑珍在一起的时候,老王就特意的观察着,他就怕陈天锁花了钱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陈天锁不接话,于是老王继续说:“我就是担心你把什么都给了她,可是她却不同意,你又不是一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了,处个对象,别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给搭了进去。”
老王话虽然不好听,但说得也在理,陈天锁自然也明白,他自然不会笨到把什么都给了她们,况且他现在也没什么可给的。
陈天锁想到自己一无所有,不禁长叹一口气,他抬头看了一眼耀人的太阳光,强烈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双眼,他索性闭上眼睛,说:“我知道,我没有给过她什么,而且我也没什么可给的。”
老王毕竟是过来人,陈天锁的一个表情,他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他将陈天锁的脑袋板正,随后两手叉腰,笑笑说:“你小子,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巴不得把你腰带上的身家性命都交给她呢。”
老王说到了陈天锁的心坎处,他的确是想有一个家,有了家,他才不会随时都把身家性命给别在腰间了,这种游离的日子,他也过腻了,他也想安定下来,能有一个所谓的安定的家,回家能有一口热饭吃,小孩儿能向他透出真诚而天真的笑脸,这就是他想要的简单的幸福,可是到现在,他还没能实现。
陈天锁找了一个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坐下,他已经习惯了席地而坐,更何况他的工作,本来就是浑身布满灰尘,所以他也不不在意这些小节,只是老王似乎挺爱干净的,他没跟着陈天锁一起坐下,反而向他投去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老王,你是不知道,淑珍的女儿,并不喜欢我,她不同意呢。”
陈天锁道出了真相,并不是马淑珍的问题,问题的关键在她女儿茵茵身上。
老王若有所思的望着陈天锁,即便是这样热的天,他依然愿意帮着他分析这件事。
“她女儿为什么不同意?她女儿多大了?”
陈天锁脱口而出的回答道:“刚好高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同意,但是我看得出,她和淑珍的关系不怎么好,而且淑珍一个女人,撑起这个家不容易,虽然家里环境不好,但好歹养了她那么大,可是她似乎并不感恩。”
说到这里,陈天锁也为之动容,他实在是为马淑珍这个女人不值,养了这么大的女儿,整天都是和她吵架,这也已经过了叛逆期了吧,理应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是茵茵还是不懂事,他想来想去,总觉得不是滋味。
听见了这个故事,老王似乎明白了一些。
“现在的孩子,自尊心强,还自我为中心,不好教育了。”
陈天锁立马就迎了上去。
“对对对,淑珍的女儿就是这样,虽然长得乖巧,但脾气真的很难让人受得住。”
老王掏出一支烟,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笑呵呵的看着陈天锁。
他抽了一口烟,淡淡的说:“你小子的路还很长呢。”
说完,老王往活动房去了,只留下陈天锁不明就里的呆坐在地上,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汗珠凝结成了一条线,从他的手指上滑落,现在独自一人,他才感觉到他背脊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从背脊上滑落,仔细感受着,还有一些痒痒,这和他与马淑珍的感情一样,虽然这种滑落感并不令人愉快,但里面却透着一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