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马淑珍害羞的往外走去,她感到既生气又好笑,她还没遇见说话这样直接的人,但又觉得这种情况带着无尽的暧昧,感觉很惬意。
在她出生的那个年代里,长大后的孩子,婚姻都是被父母一手包办的,没有婚姻自由一说,更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个男人对着女人开不恰当的玩笑,在她们那个年代,这就是耍流 氓。
可是现在年代不同了,大街上处处看到小女孩穿着吊带装,能露多少露多少,她最不喜欢这样子的装扮了,所以对于茵茵的打扮,她可从来不允许穿着过于暴露,即便是茵茵吵着太热,她还是不允许,穿着暴露,在她们口里就是不守妇道。
所以,马淑珍在这样的年纪里,还能喜欢一个男人,她总觉得这是不守妇道,她还想着一直不另嫁,老去了,国家能给她颁发一个贞节牌坊呢。
马淑珍很纠结,她希望夜晚的到来,又惧怕夜晚的到来。
她想见到陈天锁,又害怕见到他,见到他要说些什么呢,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走在一起,总觉得关系不正常。
就在这纠结的徘徊中,晚上九点还是到了,她不得不拿着扫帚打扫她的街道。
她知道,陈天锁就在这附近上工,因为紧张,扫着地的双手开始不听使唤了,她总是在想:“我这样扫地的姿势好不好看,他会不会不喜欢呢?”
想着,马淑珍站了起来,模仿着电视剧里那些好看的扫地方式,可那样根本扫不走东西。
马淑珍急了,暗骂自己学不来优雅。
“你怎么了?”
马淑珍的身后响起了陈天锁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啊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声音也没有?”
陈天锁哈哈大笑,说:“我来了很久了,看你太认真,没敢打扰。”
马淑珍听后,脸不自觉的红了,想必他是看见自己的矫揉做作了吧,唉,真丢人!
“你来做什么?不用上工?”
马淑珍没好气的问。
陈天锁愣了愣,淡淡的说:“嗯,要,只是大家都在休息,体力活很累的,你也休息休息?”
马淑珍看了陈天锁一眼,害羞的拿着扫帚继续打扫起来。
“算了,我来帮你吧。”
说着,陈天锁抢过了马淑珍手上的扫帚。
马淑珍感到特别的尴尬,这被人看见了,免不了要笑话她了,于是马淑珍赶紧去抢夺扫帚,说:“不用了,不用了,被人看见了不太好。”
陈天锁不让,这一拉一扯,陈天锁碰到了马淑珍的手。
马淑珍立马收手,已经很久没有男人碰过她的手了,这一碰,就像点击一般,刺激,但心有余悸。
“你的手很凉啊。”
陈天锁说。
触摸到了马淑珍冰冷的手,这燥热的天气里,竟然有人的手冰凉,实在是不正常。
马淑珍害羞的低下头,她可不想让陈天锁看见她绯红的脸颊。
“是的,我体寒,一年四季手脚冰凉,我已经习惯了。”
陈天锁听后,脸上浮现出担心的神情,他赶紧放下扫帚,深情的对着马淑珍说:“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听到没有?”
马淑珍只觉得全身有一股暖意在四处游荡,这股暖让她的心情激动,还带着一丝羞涩和不安。
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分明是丈夫妻子应该有的对白,马淑珍感觉有些暧昧,可她不知道要怎样舒缓这种不安定。
陈天锁见马淑珍迟迟不说话,便接着说:“淑珍,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工人的话,你愿意和我过日子吗?”
马淑珍被吓了一跳,心哐当的跳到了嗓子眼,然后把她想说的话给卡在了喉咙,她努力的揉着自己的胸口,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她想都没想过。
揉了片刻,这颗心终于是落了下去,她平静的看着陈天锁,他的脸很认真,没有一丝轻浮,可她害怕呀,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怎么敢轻易的改变。
“年龄都这样大了,还谈情说爱,羞死了!”
马淑珍说完,拿着扫帚往街道的另一边走去了。
陈天锁呆呆愣在原地,他的表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