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恐慌。他转过身,背靠着窗台,茫然的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此时,他的心比房间还空荡。
小秦感觉鼻子有点酸。突然,司马站在房门口望着自己笑,他兴奋的奔过去,走到房门口,司马不见了,他伸出头朝走廊两边探望,也没有司马的影子。
大起大落的刺激使小秦十分懊脑和沮伤。但这种情绪很快被即将和司马结婚的兴奋和喜悦取代。
他洗了脸,然后换了一套衣服,饭也不吃关上门去找小王。一路上他在想;刚才小王是以为小仝在家,让他陪陪俩孩子,现在小仝带着子孩搬走了,小王总该陪我去找司马吧!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小秦万万没想到,平时随时都能找到的小王失踪了,四处寻找也不见人影。
小秦考虑自己一个人去找司马不太合适,否则,急疯了的他当晚就去了。他那知道这是上苍在怜悯他,让他的美梦再延续一天。
婷婷所有的家当就是一个锅子几个碗,还有几件衣服和被子,除此以外什么没有,搬到母子楼后很快就收拾好了。
晚上,司马来了,婷婷把离婚证给她看,司马看了离婚证很久没说话,她望着俩孩子说:“和这种男人离婚是好事,可他一分钱不给,你拿什么养活这俩孩子?你怎么会同意他一分钱不给呢?”
还处在兴奋中的婷婷解释说:“我要求他每月拿十元钱,他死活不肯,又说如果要他出钱,他就要儿子。我能把儿子给他吗?”
司马眨眨大眼睛调皮的说:“信中我说了一个小孩都不能要,我自己会生,他敢不听我的话?”
婷婷一本正经的说:“他很听你的话,收到第二封信的当天就开好了离婚介绍信,还要我请假去办离婚。其实我知道他不会要小孩,他假装要小孩是为了不出抚养费。可后来他说儿子是他们家的长子长孙,他父母亲会抚养,他父母亲要孙子很有可能啊!所以我害怕,我怕夜长梦多。不给钱算了,只要离开他,再苦再累,那怕讨饭我也愿意。”
司马一脸鄙夷的神情说:“这种男人真不能要,太可怕了,仅仅收到一封信就和老婆离婚,俩儿女一个不要,而且一分钱不肯出。太恶了,这种人要遭报应的,比我原来那流氓老公还更恶更坏。”
婷婷想起小秦可能马上会来找司马,笑着说:“别说了,他马上来找你结婚,今晚没来,明天一早肯定来。你作好准备吧!”
正有说有笑的司马,听到小秦要来找自己立即傻了,她现在是又惧怕又厌恶小秦,气愤的说:“哼!看到这种人我会呕吐,真不愿见到他,正好明天休息不上班,今晚我睡你这里。”
婷婷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玩耍的晶晶和涛涛说:“这床怎么睡得了四个人?不用怕,你怕他干什么?不理他就是,他知道自己上当了立刻会走的。”
司马嘟着嘴撒娇说:“不!今晚我就睡这里。”
司马的样子很可爱,婷婷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拧了一把说:“好,好,好,你不怕挤就睡吧!”
到处找不到小王,小秦在他住处楼下走来走去,等了很久,醉熏熏一身酒气的小王回来了。喝成这样子,说什么他也听不到,小秦只得把他扶到房间睡下,然后垂头丧气的回家。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不到,彻夜未眠的小秦来到小王房间,见小王还躺在床上,上前掀开被子要他起来。睡眼朦胧的小王喃喃的说:“干什么?我要睡觉。”
小秦心急火燎的喊叫:“还睡?别睡了,快起来,告诉你,小仝昨天就搬走了,我马上回头找你,你老兄跑了,我一直在楼下等你,十点多钟你才摇摇晃晃回来,我扶你睡下才回家。和谁喝酒去了?”
小王瞪着两只红红的眼睛说:“和老乡喝酒猜拳去了,昨晚你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小秦不愿和他说废话,拉着他手臂说:“起来!听到没有?小仝昨天就搬走了,赶快洗脸刷牙,我们到外面吃点东西,然后去安纺。”
一九七一年五月九号,星期日,上午八点多钟,安纺女单身宿舍来了俩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俩人嘀哩咕噜商量一阵后来到司马房间前敲门。
房间里有四张上下铺床,三张床的上下铺住了六名女工。对着门的那张床没住人,上铺供大家放箱子、旅行包等不常用的大件东西,下铺摆满了脸盆、水瓶,饭盒等日常用品。
房间里住的是同一个班的人,上了一星期早班,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大家都想睡睡懒觉,醒了的人也躺在被窝里闭目养神不愿起来。
突然,有人敲门,住下铺的小张大声问:“谁呀?”
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我找司马。”
小张探起身子,伸出头朝斜对面的上铺一边张望一边喊:“司马,有人找你。”
全房间的人都被吵醒了,可是没听到司马的声音。这时,司马床铺对面的小魏从被子里坐起来说:“别叫了,司马床上没人。”
听说司马不在,和司马关系较好的小张连忙穿好衣服起来开门,她惊奇的发现找司马的男人竟然是静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