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阳奉阴违,当面答应背后又是一套,你打电话也没用。我现在去张书记哪里,让张书记给他们打电话。”
最后一句话婷婷故意说的轻描淡写,余局长一怔,心里琢磨;张书记为人虽然厚道本份,但毕竟是省政法委书记,倘若知道他的指令到现在还没执行,再老实的人也会生气,再说面子上也过不去啊!一旦激怒了他,自己的乌纱帽还戴不戴?
想到这里,余局长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大骂自己的部下。
余局长痛骂一阵后和颜悦色的对婷婷说:“小仝,你先回去,我马上找他们,料他们不敢不执行,我保证你两天之内拿到钱。可以吗?”
婷婷客气的说:“谢谢余局长!真不过意,让你费心了。”心里却说;哼!你也怕呀!
第二天,90年5月9号下午,派出所指导员从保险柜里拿出存放了近一年的一包钱放到婷婷面前,十分不情愿的说:“你数一下。”
婷婷打开包钱的报纸认真的数着, 3716,26元,一分不少。把钱装进钱包里时,一张面值一分的纸币有点脏,婷婷不想要,连同包钱的报纸揉成一团准备扔进垃圾桶。突然,她想起自己捶张科长桌子时说过少一分都不行。于是,又把揉成一团的报纸展开,把哪一分纸币放进钱包。
拿到赔偿款婷婷并不高兴,而是无比的心酸和愤慨,女儿89年4月9号被打伤,89年5月30派出所作出处理决定,90年5月9号才拿到赔偿款,历时一年多。如果没有省政法委书记的干预督促,这笔赔偿款永远拿不到。
赔偿款没有给婷婷带来快乐,但儿子的来信给了婷婷极大的欣慰。涛涛说驾驶培训班结束后,本可以回石家庄团部,但他主动要求去了离保定几十公里远的高阳通讯站,理由是哪里条件艰苦,可以得到更好的锻炼,有利于自己成长。
看完信,婷婷眼眶湿润了,自言自语的说;儿子啊!你长大了,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