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呢?”刘建昌问道。
白风缓缓的踱步到桌子跟前,用手推了推装着凉菜的盘子,用耳朵细细听了一下,确定了里屋没有人之后,才看着刘建昌一笑:“哦,我那个师傅啊,他得照顾马车,毕竟他不是军队的人,让他进来也不合适。”
“这……”听到还有马车在外,刘建昌沉吟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坐在一旁的钱同拿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口,放下,借着这个动作向刘建昌点了点头,意思是赞同动手。
刘建昌看到了他的示意,心念急转:“外面是个老道士,我这里先把这两个小子杀了,然后派人去追也可,最妙的是,他是个道士,要办个妖魅乱法,蛊惑人心的罪名杀掉不难,好,就这么办!”
下定了决心,刘建昌一双冷静若冰的眸子里就射出两道令人胆寒的杀意!
侯三一惊,他也是死人堆里滚过的,何尝不知道对面的刘建昌起了杀心?站在白风身后的他刚要提醒白风小心,就见白风毫无征兆的伸手拽过左手边的边强脑袋,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一把状似狗腿的奇型兵刃,砍白菜似的一刀垛下去,立刻,边强斗大的人头就咕噜噜的在桌子上滚了起来。
没了头的尸身没有立刻不动,竟然霍的弹跳起来,将一腔子的血喷的到处都是,像是刚没了头的鸡一般。
钱同虽然心如蛇蝎,可是毕竟没有亲手杀过人,被边强的血这么一喷,立刻软了下去,白风也不客气,一脚将眼前的桌子向刘建昌踹过去,挤住刘建昌,一边顺手一划,将还愣着的钱同砍成两半。
这一垛一划,看似毫无花俏,确是那本阴阳经上记载的高深武学。因为没有女人,白风并没有练习那上面记载的心法,反而独辟蹊径,将武术招式理解了个通透,这样虽然有些舍本逐末的味道,但是,不可否认,这种做法也易于速成,再加上前世对于特种兵杀人技能的理解,两两结合之下,若单纯论起杀人的功夫来,白风认第二,天下恐怕就没人敢认第一!
一连失去两名心腹,自己还被死死的挤在这里,刘建昌也知道自己小看了白风,声嘶力竭的发出一声怒吼,知会了埋伏的人手动手的同时,猛地一掀桌子,奢望能够挡得白风一挡,自己好窜入里屋,喘息片刻。
却不知道白风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就算是暂时的放过也不行!一见他掀起桌子,白风就顺势用力,拿肩膀一靠,直接就将刘建昌再一次挤住,手中刀不闲着,右臂一缩一伸,狠狠的穿透了桌子,在刘建昌的身上开了个巨大的口子,半边腹部都被切断了。
放开桌子,刘建昌依然保持着抵住桌子的姿势,缓缓的滑到地板上,肠子和着鲜血,在桌子底下流出,眼见是死透了。
事发突然,白风杀三个人根本就跟杀了三只鸡一般快速,侯三都没有反应过来,还在那站着。
白风一把将他扒拉开,兴高采烈的捡起门后的门闩就往出跑,此时,那些早就埋伏好了的暴徒才从那间屋子中冲出几个!
白风打烂仗是早有心得的,而这边冲出来的亡命徒却没人拿什么强弓劲弩,这就好办了。
一根门闩在白风手里舞得跟稻草似的,跟他碰见的亡命徒没一个好的,全都被打得头破血流,有反应快的能用兵器招架一下的,则全部都被震飞了兵器。
白风一手长,一手短的,长的这边走的是堂堂正正的王道,短的那只手却显得阴森诡异无比,被门闩招呼到的,无非就是骨断筋折,脑浆迸裂,可是被狗腿刀看中的就没那么幸运了,什么死状都有,断手缺足的,肠穿肚烂的,一时间,驻军院子变成了修罗地狱一般。
这……这也太快了!
不到盏茶时间,白风就已经将这些埋伏的家伙全部干倒,现在正在笑盈盈的找囫囵个的人补刀呢,这幅情景看得侯三心惊胆战,忍不住就颤声问道:“这个,统统干掉,没这个必要吧?”
又发现一个活的,白风眼睛都不眨的将狗腿刀送入他的心脏,彻底绞碎之后抬头向侯三笑道:“没办法,他们想杀我来着,我要是不确定他们都死了的话,怎么说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侯三无语,三十多人啊,其实在白风杀了冲在前面的几个人之后,剩下的人就无心恋战了,甚至有几个人跑到了院子门边,想要跑出去,结果不知道怎么了,门没有打开,他们走投无路之下想着爬墙出去,可是,白风眼疾手快,随便的几具尸体砸过去,就把他们都留下了,然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不对,说是虐杀还差不多。
看着满院子的血,侯三脸都白了,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个长着一张俏脸的把总,杀起人来这么恐怖。
看到他神不守舍的样子,白风缓步踱了过来,伸手拍拍侯三肩膀,将手中的刀子塞到他的手里,说道:“没办法啊,我这初来乍到的,想在队伍里安插自己人不容易,谁都得吃饭不是?我也不能将这些跟我不是一条心的人全都撵回去种田……我也没办法啊,杀人也累不是?”别有深意的对着侯三一笑,“我也累了,接下来,你也去替我看看,有活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