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好,没等他想到对付汪铜的办法,一抬头,就见张志强也张牙舞爪的飞了过来,边飞还边叫着:“下面躺着的弟兄,你们可要把我接啊啊啊啊住啊!”
“我滴天啊!”祁老三兔子似的闪了开来,间不容发的,把人肉垫子汪铜又一次出卖了!
“我X你的,张志强!你这屁股蛋子就是摔成八瓣老子也认识!”汪铜又是一声惨叫!
“抱歉抱歉。”张志强赶紧起身,将骂骂咧咧的汪铜给拽了起来,还没等他替这个人肉垫子把身上的灰拍干净呢,就见前面倒下的那帮差役见了鬼一样哭哭咧咧的往回跑。
边跑还边喊着:“不得了了,大树成精了……”
祁老三眼尖,往人堆后面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哪是树成精了啊?这不是白天那个专门踢人裤裆的家伙吗?
认清了白风,祁老三可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菊花一紧,两腿一夹,大吼一声:“张头!是是是是那个小子!是那个骗了咱县太爷钱的小子!”
“慌什么!”被白风从马上用大树扫飞了的张志强十分镇定,瞥了祁老三一眼,教训道,“大惊小怪的,你看看你汪头,人家那才叫临危不惧……”
“可是张头,他可是冲着咱们来了……”又一个差役叫了起来。
这下,刚刚吃过苦头的差役都不淡定了,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聚集到了张志强身边,七嘴八舌的说道:
“张头,他拿的可是一整棵树啊,这家伙力气太大了!”
“是啊,张头,咱们打不过他的啊,咱们还是跑吧。”
“咱们去找老爷,让老爷去叫卫军帮忙……”
“张头!他白天可是轻轻松松的就拍死了十二个蛮子啊!那要是把咱们也跟蛮子似的拍死,那咱们可多冤啊!”
“咱们快跑吧,他拎着棵树肯定跑不过咱们……”
“屁话,咱还是投降吧,都是大威朝的,咱犯不上跟他拼命……”
“还是跑吧……”
“跑!跑什么跑?你没看到后面的路都被他堵死了吗?还是扔了一棵大树给堵死了的!你跑,他再把手上树一扔,你死了都留不上全尸!”
“……”
“够了!”听着手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又看看前方不远处拖着整整一大棵树走过来的白风,张志强竟然前所未有的冷静。
他极端自信的看向了一旁的汪铜,眼眶红红的,他发现,此时,汪铜也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坚定的光芒。
两个男人,两个在浒县县衙共事了多年的男人,在对方的眼神中,都读懂了他们作为这个不大的小县城守护者所应有的骄傲,都读懂了对方的心声。
那是一股坚定的信念,是一股不到绝境绝对不会被激发出来的潜能!
谁说小县无好汉?谁说官场不英雄?
在他们的面前,白风的形象已经幻化成了一个杀戮无数的魔鬼,他拖着树干,就像是拖着死神的镰刀,随时都能够尽情的收割这里十几个差役的生命。
而这十几个差役啊,他们都是跟自己朝夕相伴,相濡以沫的兄弟,他们有父母,有孩子,有家有口,可是……
没有可是,他们,绝对不能死在眼前这个道士的手里!
哪怕,我们都是大威朝的子民!
张志强和汪铜的眼中,同时闪过了一道决绝的光!
大威人不打大威人!
“英雄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的虎威,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断奶的孩子……”
张志强和汪铜跪爬了几步,那脑袋磕得,跟吃了摇头丸似的,嘴巴里面什么话都出来了,叽歪了半天才说道正道上:
“您就行行好,把我们两个当成屁——给放了吧!”
白风扑哧一下乐了,在他想来,这场阻击怎么说也得废不少力气,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具身体的威力,可不是嘛,就拿着一棵大树,像是扫地似的东挥一下,西扫一下,间或打了几个本垒,这十多个骑着马的差役,就这么被打完了?
我还没热身呢不是?
更令人吃惊的还在后头,白风本以为要逼问出县令的所在可能会受到阻挠,哪知道,眼前这十几个磕头虫痛哭流涕之余,还能够对自己的意思洞彻甚深,自己仅仅是张嘴问了一句:“那你们知道……”
“知道知道,明白明白,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张志强和汪铜一跃而起,就在白风大惑不解的目光中开始折腾。
“快快快,你们几个,一人找一棵树,靠着站着,把手背后面去!”这两个人飞快的分好工,一个负责给差役们摆姿势,而另一个则负责将站好了的差役的腰带解下来,死死的把他捆在树上。
差役们也不敢反抗,所以,没到盏茶时间,十多个差役就被牢牢的绑在了树上。
张志强和汪铜累得汗流浃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