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甭管他看着兴奋异常的老百姓涌过来时喊了句什么话,反正几个大小伙子上去就拽,你抓脖子我抓脚,然后轰的一声就把他给高高的抛起来了!
“好样的!”
“好小子!”
“有种!”
白风就这么被人扔上去,接住,摸几把,再扔上去,再接住,再摸几把……
城门口剩下的人也跑了过来,摸他的人就更多了!
见势不妙,刘武卫一个眼神过去,轻语和张静萱齐齐打了个寒颤,心有灵犀的想:“自己这如花似玉的身子可不能像是白风似的让人摸来摸去的。”三人一会意,脚底抹油,溜了!
白风被颠得七荤八素的还紧紧的抱着捡来的那一大堆刀,一边颠着还一边在喊:“别啊……别啊……别……放我下去……”
“哎呀,小伙子是被折腾得够呛,要不咱别扔了吧?”下面有良心发现的说。
“屁,你没听他还一个劲的吵吵别放他下去嘛,人家喜欢被扔的感觉,那咱就扔……”离他近的人当时就反驳。
围在外面的人不干了:“你不想扔还我来,我还没见过能一下子弄死这么多蛮子的好汉呢!”
“我也要扔,我也要扔!”
“爹……我也要扔!”拿着拨浪鼓的小孩跟着他妈总算是找到了人潮中的父亲,见此情景也跳着叫着要上去帮忙,却被他爹又狠狠的亲了一口,“乖!MB的,扔人这种事,连爹都挤不上去,你就老老实实看着吧,来,骑爹的脖颈,咱坐的高,看得远!”说完跟他的妻子相视一笑,十指相扣。
浒城城门大开,一队差役急匆匆的骑着马、驴等一切可以骑乘的生物,跟着守城的大兵一起赶了过来,为首的两人一文一武,武的还好,盔甲得体,奔驰自若,可是那个文官就狼狈得多,弄个帽子还歪七扭八的,颠得不成样子。
这三十多人往这边一跑,场面立刻就僵了。
怎么着?
来的正是这浒县的县丞汪文远和校尉张虎。谁说老百姓好糊弄?刚才下令关门的,就是眼前这两个人啊!
无论是谁,看到差点置自己于死地的人那都不会给好脸色看,这也就是这里的民风软弱,这要是换个民风彪悍的地方,你差点整死我还敢人模狗样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整死你你说我好欺负是吧?
可是这里的百姓没那么好斗,所以,他们就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来人,根本就没有了那种平常小民见官的恭顺。
汪文远和张虎也是眉眼通透的人,这年头,越是下级小吏就越是知道众怒难犯的道理,所以这两个人离着扎堆的百姓老远就下了马,尤其是县丞汪文远,点头哈腰的就过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
“各位父老,各位乡亲啊,大家受惊了,受惊了。对不住啊,实在是对不住大伙,让大伙受惊了。”
“把大家伙关到城外,是我的不对,可是大伙想想啊,再往北,靠近草原的那些县城,有多少是因为蛮子裹挟着咱们老百姓冲击城门,才打下来的啊?”
“那帮蛮子,一旦进了城,那可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啊,乡亲们,请你们冷静一下想想,你们在城外,只要靠近城墙,让我们的守军能用弓箭照顾到,他们蛮子就无计可施!可是,如果因为我晚关了城墙,让蛮子冲进了城,那不止是我,就连韦大人都要掉脑袋的啊!”
“再说,乡亲们,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们这个时间进城的人,哪个在县城里没个家眷亲故的,要是蛮子跟着你们进了城,你们说,是不是你们害了全城的人?”
“所以,这门我不能不关啊,关城门的时候我都朝外面磕头了!你们看你们看!”说着汪文远还真的将帽子摘了下来将额头上的一块青淤露出来指给大伙看。
后面的张虎赶紧把脸转了过去,心想:“他奶奶的,怪不得都说读书人心眼子多,他妈的,你脑袋上那块淤不是你往城门子里面跑的时候不小心撞上的吗?哦,当着这么多百姓,就成磕头磕得了?”
他腹诽归腹诽,可是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那是绝对不能拆台的,所以,也只能尽力装出感动的样子。
要不怎么说老百姓好骗呢,经汪文远这么一说,这帮老百姓在心里就暗暗的点头了,寻思着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可是要是到时候他们离城墙近了而守军却无法保护他们呢?事情没有发生,老百姓们就也没有想到去追究。
汪文远这里痛心疾首的一看,老百姓情绪稳定了,那还不赶紧就坡下驴?立刻换个话题:“可是,咱们大威朝还是有能人的,这样,咱们赶紧的,把杀光了蛮子的英雄给抬进咱们浒县怎么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