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逃过一劫的无微子被关押在柴房之内,监狱?笑话,无论是谁都不会脑袋长包到在家里面盖上那么一间监狱的吧?
一说到柴房,人们就总会自觉不自觉的联想到一间又低又矮,到处是老鼠的小黑屋。
没错,平民百姓家的柴房当然是这样,可是,人家是侯府啊,柴房柴房,那可是提供整个侯府所有日常跟火有关的物品的地方,光是仓库就分了八间,有存煤的,存木炭的,存蜡烛的,存火油的,存柴火的,存香料的……八间柴房足足占据了好大一片空地,在其周围还有不怎么宽的一条水渠,将其与别的地方隔开。
那可是容易失火的地方,别的地方一般都用一字排开的大水缸,可是安宁候爷那是多大的手笔,硬是将后花园里的小湖给掘开一个口子,修了道水渠,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
关押无微子的柴房主要是用来堆放干草的,离着不远就是马厩,那个味道,可是不好闻,这可是件一举两得的事情,一是恶心恶心这个不着调的老道,二呢,就好理解了,干草诶,既不用提供被子也不用提供褥子,把老道往草堆里一插,省事,天亮之后就要送到官府去砍脑袋了,谁还会用心去伺候他啊。
插里面啊,真的是插在里面!
无微子被绑着,直直的站在草垛里面,送他来的那几个家丁也是搞他,竟然没松绑不说,还将他深深的“种”进了干草垛,你说这得多憋屈?
可是没办法啊,形势比人强,无微子也只能自认倒霉。
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该天亮了,无微子睡意全无,全马力开动着脑筋想着对策。官府那是绝对不能进的,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嘛,得想办法继续装啊!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白天后院的人是绝对不会再出面的了,也就是说唯一一个能影响侯爷的迷信老太太不会出马保他,这个希望大可以断了;
侯爷?老侯爷那可是个不敬天地的主,今天晚上没杀他那是被那个诡异的惊雷给震住了,再加上亲孙子被雷劈得更加的痴呆,这老头心乱如麻,可是有了一个多时辰的缓冲就不一定了,老头子毕竟没老糊涂了,就算是为了孙子报仇,自己这颗脑袋也保不住了。
那剩下的还能有谁呢?这是在侯府里面,老侯爷发话,谁还敢保自己?况且,自己还没到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啊。
都怪自己父母不争气,给自己一副不怎么招人待见的相貌,要不然用得着带着那么大一把大胡子装老道吗?我要是相貌堂堂,状似不经意间勾搭几个知情识趣的小丫鬟那也不失为一条退路不是?到了这个时候万一有那么一个痴情的小姑娘跑来救命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柴房的门悄悄的开了,接着外面的微光,无微子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没看清,就是觉得来人腰挺细的,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我还有熟人在侯府里面吗?”
“难道是有那么不开眼的小丫鬟痴心一片想要最后见自己一面?唉,看来,装仙风道骨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那么,自己是否还要装下去呢?”
“万一来的小姑娘是那个……哎呀,人家可是担着天大的风险啊,想想俺们老刘家就咱老哥一根独苗,这小姑娘要是来帮自己留个后的,那可就是太美了!”
死到临头,无微子倒是心花花,一门心思的希望进来的是一个对他痴心的小丫鬟,他可就没想过,万一进来的是个男的呢?
“男的?不可能!男的腰能那么细?”
来人没有拿灯笼,这门一关,乌漆麻黑的,啥也看不到,无微子再次肯定了,来的人一定是背着侯府人的,否则,她干嘛不明目张胆的拿个亮来啊?
回想起刚才那匆匆一瞥间的小腰条,无微子不由得心里一热,侯府里还是有好人滴,这要是来给我刘武卫留种的小佳人,那可就太好了。
不怪他想了这么多,因为他实在是太闲了,而来人动作也很慢,似乎是怕惊扰到什么人似的,黑漆漆的屋子里,来人也只能靠摸的才能找到无微子。
“他摸到我了!”无微子感到有只手终于按到自己的脖子上了,心里那个高兴啊,就好比大热天里吃个冰镇西瓜一样,那股爽劲,甭提了!
这手好温暖,唉,我还装着得道高人呢,这……这到底要不要做出那种禽兽之事呢?纠结纠结啊!这样吧,要是她实在是主动的呢?我就装昏迷不醒,就让人家生米煮成熟饭吧,小姑娘面皮薄,可见不得我这种得道高人失了风骨的。
摸吧,继续往下摸啊!放心,我现在是被绑着的,我不会反抗的!
无微子满心欢喜的感受着从对方手上传过来的温暖,这手,骨肉匀称,张弛有力,稳定持重,就是……型号有点大!天啊,这么大的手,这小丫鬟得有多高的个子!
不对,这手怎么按在自己喉咙上就不往下走了?这感觉……跟秦文朗扣住自己脖子的感觉一样!又被扣住了!
我靠!无微子只觉得一股大力从自己脖子上传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