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修炼之人的涵养那绝对是没的说,什么是涵养?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黄土埋到脖子而尿不流,那才是真涵养!
无微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别看现在他还好端端的站在厅上,可是他可知道,面前这位,那要是真想埋了他可根本不是多大的事,甚至可以说,那是想怎么埋就能怎么埋,埋完了想在坟包上种什么树还得看他老人家的心情。
可是咱无微子那也不是吓大的,虽然紧张得小老弟都想吐水,可是凭着他精湛的童子功愣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更何况,无微子可是身怀绝技的人!
这边秦严老侯爷的话音刚落,无微子就瞠目大喝了一声:“安宁侯!你莫非是真的想害了这半步天君不成?世间得道之士万万,可与你家天君有缘之人仅有老道一个!”
说完忿忿转身,说道:“既如此,恕道爷我不奉陪了,告辞!”
“这里可是你想走就有走的地方?”一直侍奉在秦严身边的老管家大怒,伸手一指“侯爷说要埋了你,你要是能被淹死老子就随你的姓!”
无微子也不答话,迈步就走,行走之间足下生云,浓密的白烟自他脚下涌出,迅速将其身影掩盖起来,看上去如神仙中人一般!
这手一下子就把厅内厅外众人给镇住了,一时间竟然没人敢上前抓他!
刚才说话的老管家那在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秦严出生入死,死人堆里爬出过多少回,这时候一见自己亲自挑选出来的这些所谓“家丁”连这点胆气都没有,不禁老脸通红,把心一横,身体一纵就要亲自下场,挽回点颜面,哪知就在这个时候,秦文朗的母亲扶着老婆婆就从后面转了出来。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平地起烟云的道术那是真有,可这门道术他无微子还就真的不会!
刚才那老管家要扑下来跟他玩命的时候无微子差点尿裤裆里面,可是还没等他那股尿意升到头顶呢,这老夫人可就出来了!
“额滴老菩萨,你要是再晚出来一会儿,道爷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他妈的谁知道这么大的侯府管事的就都他妈不要命,早知道骗这一场差点被种了萝卜,道爷我说一千道一万也不谋划这破事啊!”
可是在面子上,他还得把一个受了冤枉的有道之人那股劲做足,要不他怕没人信啊,这年头,越能装的就越值钱,所以说,他的师傅在收养他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他了,作为一个骗子,一定要随时随地的装,什么时候连你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装的了,什么时候就无处不可骗了。
“道长,还请勿怪,外子戎马一辈子,死人堆里爬出来过多少回,对这飘渺之说那是早就不信的了。”
老太太这句话一出口,无微子的那个小心肝啊,立码就放回肚子里去了,这鱼可就算是上钩了,果然,就听老太太继续往下说:
“可是,他不是不想信,而是不敢信啊!唉,这年轻时杀人太多了,到了老来就怕报应,可是这要是报应到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身上也就算了,可道长您看看……”说着老太太把秦文朗给拽到身边,泪眼婆娑的摩挲着他的脑袋。
“这孩子,长得这么俊,可怎么就是个天生的傻子啊!”
“道长,您不可怜我这把老骨头,也得可怜可怜这个孩子啊,老身,这里给你跪下了!”
说着老太太就要下跪,那能让她真的跪嘛,他要是真的跪下去了,日后无微子要是万一治不好,不对,是肯定治不好秦文朗的傻病的话,安宁侯府不得满世界的追杀他啊?
所以,老太太,为了道爷我日后跑路没人追杀,您可也不能跪啊!
当然,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他嘴上不能这么说!
无微子赶紧虚扶了老太太一把,说道:“老太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唉,既如此,老道就豁出去几年阳寿不要,就给半步天君做一场引魂法事吧,可是,丑话我可说在头里,我这里有几件物事要劳烦众位,这引魂法事上干天和,如果有了一点的差池,那轻则对半步天君无补,重则祸及家人,就连老道我也要遭受天谴,切记切记啊!”
说完了这家伙还抖了起来,用手一指还坐着的安宁侯爷:“另外,心不诚者,不可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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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侯府这通忙碌。
老道说的第一件事就是择地,这地嘛,当然是老道说是哪就是哪了?不!这可显不出老道的本事。
老道怎么着?他拎起拂尘,脚踏七星步,嘴里念念有词,什么词别人没听清楚,反正就是特飘渺那种,然后突地望空一震,一甩拂尘,就见天上平白无故飘下一张黄纸,初看之时,黄纸无字,可是,老道就是用手恭恭敬敬的将这黄纸拱了那么两拱,嘿,你还真别说,这黄纸上面倒是出了一段话:
出城南直行三十里,东行九丈,福地自现。
这可是一高明的戏法啊,字当然是老道自己写的,他可不知道这地方是什么地方,反正不是皇宫,皇宫人家在城北城内啊,所以这老道放下狠话:“这福源